看著綠豆眼裡直冒寒光的秦周正。
夏侯玨眼底的寒氣愈發徹骨,麵上的笑容也更加貪婪和燦爛。
“秦大人可還有事?”
秦周正連忙起身:“沒……下官沒什麼事,這就告退了!”
夏侯玨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
“下去吧!”
“這江南的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下官……明白!”秦周正的背影一頓,心裡又得意幾分,魚兒上鉤了。
這皇室的太子,也不過如此麼。
想想也是,有哪個男人能擋得過美人關呢。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夏侯玨一行已經在滁州待了三天。
這三天裡,夏侯玨除了吃喝玩樂,就是驕奢淫逸。
秦周正幾番相陪,兩人相談甚歡,頗有些誌同道合的感覺。
唐宛凝也沒閒著,除了‘羨慕’,她每天早出晚歸。
侍衛服也不要了,換了一身月白色華袍,每天早上打扮一新,騎著馬兒在大街上逛。
她本就相貌大氣,把頭發束起來,刻意裝扮過後,頗有些偏偏佳公子的模樣,每每走過,都有行人側目。
雖然這裡多雨,路麵多有塌陷,但騎馬總是不影響的。
三天時間,足夠她把小小的滁州城從南到北由東至西逛了整整一遍。
因為自小在軍中長大,又時常在西北戈壁灘撒歡兒,她對地圖的意識十分強烈。
走過的路,爬過的坡,行過的橋,劃過的船,她一樣一樣全都記得。
所以,當她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騎馬往城北方向去時,她立刻抄小路策馬狂奔,將那人堵在了出城的路上。
三連箭法並沒有白練,危急關頭,她一箭射中了馬喉,一箭射中了對方大腿,一箭射中了又胸。
既不會致命,又讓那人走不得,動不了,起不來。
小巷子裡,唐宛凝手執弓箭下了馬,對著倒下來的馬屁行人狠狠踢了一腳。
“跑!讓你跑!”
刻意壓低的聲音,故意畫粗的濃黑美貌,加上她身上這副翩翩佳公子的行裝,恐怕連她父母也難認出來這是他們寶貝女兒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那人一見是個陌生人,連忙求饒。
如果隻是江湖人士,隻要姿態放得夠低,對方一般不會太過糾纏。
可惜,他算錯了,唐宛凝哪兒會是什麼江湖人士。
她冷著臉走上前,又踢了一腳。
“饒命?你乾了什麼虧心事就讓本公子饒命?”
“我……小人……小人沒乾虧心事啊!公子何故為難小的!”
唐宛凝懶得扯皮,她拿出馬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沒乾虧心事你跑什麼?當本公子傻?”
“不是,是公子追小的,小的才跑的,小的真沒乾什麼虧心事!”
“即便小的
真乾了什麼,自然有主人和官府懲戒,似乎……也輪不到公子啊!啊!”
他還沒說完,唐宛凝密密麻麻的馬鞭子就抽了過來,他叫的鬼哭狼嚎。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唐宛凝雷厲風行,碧月和碧絡同樣騎馬從後邊趕來,手裡一人帶了卷麻繩,後邊還跟著輛簡陋的馬車。
兩人同樣是男裝,不過都是小廝家丁一樣的打扮,眉畫粗了,臉也塗黑了,看不出任何破綻。
那人看了看對方比自己人多,還一個個都帶了東西,便知對方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