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麼多,你但凡說一句有用的,也不會落到這下場了,給我打!”唐宛凝決定不留情麵,先打為敬。
她性格直爽,收拾起人來也是如此。
不喜歡墨跡,喜歡直接來,什麼嘴皮戰術,什麼陰謀詭計,那通通沒有打在身上的鞭子好使。
“對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堵嚴實了!”
“是!”碧月和碧絡安排地妥妥帖帖。
緊接著,碧月拿著烙鐵,碧絡拿著剔骨鞭,兩人左右開弓,混合雙打,直打得那苟三鬼哭狼嚎,冷汗混著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他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含含糊糊說著什麼,唐宛凝卻冷笑。
“不要停!繼續打!”
“隻要不死,就給我狠狠地打!”
“本公子向來一步到位,剛才給你的機會隻有一次,是你自己不肯說,可怨不得彆人!”
她神情閒適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喝茶一邊欣賞眼前吊起來的左右扭動的軀體。
兩刻鐘後,苟三就隻剩出氣沒進氣了,她才喊停。
“給他止血,給他灌藥,我要他清醒地活著!”
“是!”
碧月碧絡兩人手腳麻利把苟三放下來,兩人一個灌藥一個灑止血的藥粉,很快,苟三呼吸就通暢起來。
進氣出氣都恢複了不少。
“招了吧,你的主子是誰?你要送信給誰?”
“苟……苟世仁……送信到……到京城”
“京城哪兒?”
“宸王府!”
唐宛凝眼睛登時亮了,心道:“果然,眼前這幫人和皇後是一夥兒的!”
她拿來供狀讓苟三化了押,讓碧月碧絡把他帶了下去。
“好好醫治!”
“彆讓他死了!”
“是!”
兩人隨後離開。
唐宛凝拿著供狀去找夏侯玨的時候,他滿臉驚訝。
“這麼快?”才一個晚上就審出來了?
當真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至少要三天,畢竟連自己也無法把握一天能審出來,這女人,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印象。
不錯!果然不愧是他夏侯玨娶回來的女人!
“接下來呢?”唐宛凝又問。
夏侯玨看了供狀,淡淡一笑。
“把這封信的內容原模原樣抄一遍,派人以苟三的名義送出去”
“接下來,咱們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正好,我要好好查查這個苟世仁的來曆,有些事沒有證據可不行!”她眼神微眯,十分堅定。
夏侯玨情不自禁
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其實,你不用那麼累?這種小手段交給孤就好!”
“小手段?這是小手段?人家都要潑你臟水告你黑狀了!”唐宛凝簡直不可思議。
夏侯玨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
對他而言,這就是小手段,他都已經習慣了不是麼?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我的太子妃!”
他難得溫和地看著她眼裡的血絲,目光帶著難得的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