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收用過的女人,彆院的下人,空蕩蕩的彆院,這些全都是鐵證如山!”
秦周正越想越激動:“好!立刻馬上給宸王府回信,就說本官這裡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呈上去,都呈上去!”
一大筆重謝就不說了,主要是……他居然攀上了宸王殿下,那可是除了太子意外,皇室唯一的嫡子,皇後娘娘膝下唯一的皇子,受重視程度絲毫不亞於太子。
本朝規矩,皇儲之選,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宸王殿下不論是出身還是才學,都有足夠的資格勝任儲君。
所以……如果能和宸王殿下一起扳倒太子,那他將來……
“大人英明!”苟世仁笑著拍馬屁。
“隻要大人把這些證據呈上去,宸王殿下必定會重謝,大人前途不可限量!”
“對!對!”秦周正的病立刻就好了。
看見苟世仁還站著,立刻讓下人給他抬座椅過來,一口一個先生,又叫上了。
仿佛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發生過。
……
秦府裡謀劃地熱火朝天時,夏侯玨和唐宛凝已經又行了一百裡。
唐宛凝坐在馬車上,正在樂顛顛地在數銀票。
“你也太狠了吧,把秦周正那點兒老底連盆都端走了!他現在必定氣得要死,哭爹罵娘!”
“孤又沒要他的銀子,都拿來賑災了!這是他欠百姓的,有欠有還天經地義!”夏侯玨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說得理直氣壯。
唐宛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這廝也太無恥無賴厚臉皮了,這是什麼歪理?
“對了,既然他們和皇後一夥的,那他要告你黑狀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夏侯玨一臉雲淡風輕。
“孤這趟出行是了賑災的,隻負責安撫災區,把銀子和糧食分發到災民手中,其餘的,一概不管!”
夏侯玨說地一臉冷硬無情。
唐宛凝簡直無語:“你就一點兒不著急麼?”
“著急又有什麼用?”他轉過頭像看智障一樣看著唐宛凝,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也沒病啊!”
唐宛凝氣得一把打開他的手:“還不是擔心你,好心當成驢肝肺!”
夏侯玨突然繃不住笑了。
“哦?太子妃知道擔心孤了?”
“你好歹是個太子,你倒黴我也會倒黴,你可彆多想!”唐宛凝紅著臉試圖解釋。
“是麼?”他帶著邪魅和不甘湊了過來。
“距離,注意距離!”她一邊躲閃一邊故作理直氣壯。
夏侯玨似笑非笑盯著通紅的臉頰看了片刻,才終於坐直身體。
“放心吧,孤說過不會對你如何,便不會對你如何,孤說到做到!”
“但願你說到做到!”她心裡砰砰直跳,麵上故作淡定無情。
夏侯玨沒再說話,閉上目光如炬的眸子,靠在馬車壁上歇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