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柳氏嬌滴滴地又湊了過來。
夏侯玨不由一陣厭惡,皺著眉把柳氏推開。
他覺得自己以前可能眼瞎,他究竟是怎麼看上柳氏這樣,嗯……掐著嗓子發出讓人渾身不適的聲音的女人。
還是唐宛凝最好,她就從不會這樣,也不會惺惺作態矯揉造作,更不會……等等,他怎麼又想到唐宛凝了?
那個沒心沒肺鐵石心腸的女人,簡直要氣死他。
夏侯玨仰頭看向天空,微微眯著眼,在思考那個女人究竟哪裡好,自己怎麼就看上了她?
思來想去發現她好像哪兒都好,又好像沒什麼好的,總之就是很糾結。
越糾結就越煩躁,夏侯玨終於無法忍受惺惺作態的柳湘月,直接拂袖離去,回了崇明殿書房。
留下柳氏癱坐在地,滿臉的不可思議和絕望。
唐宛凝得到了消息,居然有些老母親式的恨鐵不成鋼。
“他也太挑了,柳氏還不夠漂亮?”
不過也隻是嘟囔了一句,事實上她才懶得管,反正傳宗接代的又不是她。
……
自那天起,夏侯玨就沒再進過後院。
唐宛凝尋思著這男人還挺能賭氣,不過男人總是需要自己空間的,他不來也正好,於是就沒再管。
而被冷落的柳氏卻是傷心了許久。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太子殿下離開的背影有多麼決絕,那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柳氏越想越傷心,讓身邊人去查了查那天太子殿下為什麼心情不好,總不能是她跳舞不好看。
這一查不要緊,雖然沒查到什麼具體的事,但她得知那天太子殿下是從朝鸞殿出來的。
也就是說,其實是太子妃惹太子生氣,而不是自己?
柳氏越想越憋屈,太子妃惹出來的事憑什麼要自己受委屈?憑什麼?!
“主子!”
見主子又要摔東西,念夏趕忙上前攔著。
“不能摔,孟側妃說過宮裡的瓷器都是有定例,摔了得等兩個月以後才能領到新的,拿銀子也不行了……”
柳側妃高高舉起的茶盞不得已又放了下來,氣得整個人都在哆嗦。
“都來欺負我,都來欺負我!一個比一個有理,可我做錯了什麼?!”柳氏咬牙切齒淚如雨下。
“主子!”
念夏拿著帕子上前去拭淚,又勸道。
“依奴婢看,主子這麼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咱們還是要主動出擊!”
“你說的倒好聽!”柳氏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
“你也不看看咱們現在是什麼處境,還以為是幾年前呢!”
“現在你家主子我不受寵,也不是側妃,更沒什麼權利,連自己住的院子都被人搶走了,還主動出擊,你這賤婢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柳氏著實崩潰。
進宮幾年她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百般自信,連這次被冷落這
麼久都不曾絕望過。
本打算接著這次機會好好翻身,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可誰能想到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