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了朝,夏侯玨照例回書房處理政務,李得泉像往常一樣守在外麵。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李得泉看著眼前的幾個食盒,百般為難。
“殿下,後院的主子們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都給您送了燉品過來,您看……”
“哦?”夏侯玨眼眸未抬一下,淡淡地問。
“都有誰送的?”
“這碗豬腰湯是杜良媛送來的,這道爆炒腰花是陶主子送的,還有這道韭菜炒牛鞭……”
“夠了!”夏侯玨黑著臉一揮手,打斷了李得泉的話。
“都拿出去吧!”
“是!”
李得泉冒著汗慫著腰出了門。
心裡抱怨著:這後院的主子們都怎麼了,怎麼跟商量好了似的,淨弄些這樣的東西來。
即便他是個太監,也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的,未免也太明顯了,萬一傳出去爺的麵子往哪兒擱?
這幾位主子啊,怕是要倒黴。
果然,下午的時候夏侯玨就下令,將杜良媛陶良媛等幾人禁足一個月,沒有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探望。
命令一出,後院嘩然。
女人們害怕之餘也紛紛在心裡琢磨。
聽說那幾個蠢女人送的菜,爺一口也沒吃,恐怕太子爺這事兒不宜張揚啊。
想想也是,又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這樣的難言之隱,還是做得隱蔽些為好。
當晚,另外幾個女人紛紛開始打聽彆的方子,還專門叮囑要隱蔽些的,越少人知道越好的那種。
隔了幾天,這樣那樣奇奇怪怪的菜就被送到了崇明殿。
這次那些女人學聰明多了,並不會紮堆兒去送,大家商量好了似的你今天送我明天送。
在給太子爺補身子這件事上,大家的態度出奇地一致。
這天下了朝,夏侯玨看著麵前奇奇怪怪的一盅燉品,出了神。
“這是誰送的?”
“回殿下,這是白良媛送的,白良媛聽聞最近殿下十分勞累,特意讓小廚房燉了民間常吃的補品,她說這東西雖然平常了些,但卻十分滋補……”
“哦!”
夏侯玨淡淡應了一聲,很明顯,他已經記不起來這白良媛是哪一號人物。
窗外陽光熾熱,炙烤大地,知了鳴叫,雖然崇明殿擺了冰盆,但炎炎夏日,他還是覺得身上由內而外一股邪燥。
厚厚的一摞文書終於看完,他起身隨意伸了伸懶腰。
正好有些渴,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端起那碗燉品仰頭喝了個精光。
喝完,他皺了皺眉,品了品嘴裡奇怪的味道,想了想李得泉說的話,到底也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後院女人們以夏暑難熬為由,又往崇明殿送了許多補品。
夏侯玨到底被女人伺候慣了,也沒多懷疑什麼,來者不拒都喝了。
於是,本來就血氣方剛風華正茂的太子殿
下,就這麼被補成了血氣澎湃的衝動boy。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隻有辰時才會有動靜的某部位,一整天都會有動靜。
隻有夜裡才會格外思念某人的他,一整天都在思念。
思之如狂卻又得不到,他便脾氣越發暴躁,心情越發不夠寧靜。
“難道是……離了她不行了?真成了民間戲文裡那種所謂的情情愛愛”夏侯玨捫心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