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後梁安就開始認真學習和工作。畢業後來了禹市當老師。”
席荊思考片刻,眉頭蹙起:“可是他學習那麼好為什麼要來禹市當個中學老師,留在其他城市不是也很好嗎?”
蔣昔:“其實梁安有機會出國的。但是父母不同意,還逼著他回家。用吳棣的話說,梁安這人心太軟,父母一鬨他就妥協了。當時青陽中學給他的薪資很高,所以他就來了。”
對於梁安,席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梁安心理還在惦記那點養育之恩,而梁毅和安沈雅完全不顧親情,害怕梁安出國後就脫離掌控,費儘心思把人留住也隻是把梁安當成提款機,出事後反而隱身避之不及。
人善被人欺。梁安便是如此。
席荊:“他當年知道梁安的事情嗎?”
蔣昔:“知道的太晚了。”
席荊:“什麼意思?”
蔣昔:“他畢業後出國,隻是偶爾會和梁安郵件聯係。梁安出事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等他回國時判決都下了。”
互聯網不發達的時代,信息滯後,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還說什麼了嗎?”
“沒什麼了。”蔣昔搖頭,“不過他不相信梁安是凶手。”
吳棣的證言又一次減輕了梁安是凶手的可能性。
蔣昔:“我們是不是該更改調查方向了?”
席荊:“等穀曉那邊兩個學生的調查出來後再決定吧!如果梁安沒有做,我想知道她們當年為什麼要作偽證。”
在旁聽了全部的季時餘開口道:“你心裡已經認定梁安是無辜的了。”
席荊回過頭像見了鬼一樣說:“你怎麼在這?”
季時餘兩手一攤:“我一直在這。”
席荊疑惑看向蔣昔。蔣昔點點頭。
“抱歉,沒看到。”席荊回答得理直氣壯。
他這麼大個人愣是能被忽視,也是不容易。換個人或許覺得席荊是故意的,但季時餘從對方表情中看不出任何異樣。
好像是真的沒注意到他這個人。
他也不生氣席荊的態度繼續案情討論,“如果梁安是無辜的。你覺得兩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的可能性有多少?”
席荊:“百分之九十九。”
季時餘:“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席荊:“給自己點容錯率,不能自己把路堵死了。”
季時餘笑了。還真是個嚴謹的人。
席荊看看季時餘,猶豫了下,問:“你一會兒有空嗎?”
季時餘左右看看:“我?”
席荊:“廢話。不是你還能是誰?蔣昔和傅有還要調查平婉清的案子。”
季時餘點點頭:“行吧!我有空,乾嘛?”
席荊笑笑:“爬山嗎?”
不知為什麼,季時餘總覺得有一股陰森森的涼氣從臉頰刮過。
席荊沒等到季時餘的回複,又追問:“爬嗎?”
季時餘思索一會兒後,嫌棄道:“你想要拋屍現場實地考察就考察,說什麼爬山。”
席荊漫不經心道:“這不是好聽嗎?”
季時餘冷哼一聲:“我謝謝你。”
席荊拿起車鑰匙,鑰匙圈在手指上轉了起來,“走吧!”
季時餘吐了口氣,坐著那輛離報廢沒多遠的老爺車,跟著席荊離開了警局。
席荊一路開,季時餘時不時看向窗外。過了一個小時,季時餘連個山影子都沒看到,不禁懷疑道:“是這條路嗎?”
席荊:“放心吧!走不錯。”
季時餘半信半疑,但自己畢竟是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多質疑席荊。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席荊停下了車。
季時餘仍舊沒看到山,四處張望了一番,不遠處有一座青山:“這麼遠?”
席荊:“是,離市中心是有一點距離。彆看遠,但是這裡空氣很不錯,周圍的居民基本上每天都會來,周末人會多些。”
季時餘原地轉了一圈,看看四周景色:“每天都來?這麼喜歡爬山?”
席荊:“鍛煉身體,再有就是打水。”
季時餘:“打水?”
席荊從車裡拿出一個空的水瓶,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