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荊以過來人的姿態,說道:“嗯。相信我,這是經驗。”
穀曉半信半疑點了點頭:“好的。”
“我先走了。明天見。”席荊擺擺手,準備下班回家。現在,他需要點私人空間靜靜,好好捋捋案件。
這幾天工作連軸轉,特彆是爬山之後,席荊累得四肢酸痛,急需找個地方放鬆一下身體。
季時餘吃驚地問:“你這是打算回家了?”
席荊前後搖晃手臂,道:“找個地方按個摩放鬆一下身體,我怕明天我起不來床。”
季時餘一聽扭了扭脖子,也覺得自己腰酸背痛需要舒緩,“帶我一個。”
席荊一愣:“你?”
季時餘:“不是做按摩嗎?我也需要。”
席荊:“你還真是?”
季時餘不以為意:“我怎麼樣?”
席荊無奈搖頭:“你還真不客氣。”
“我是外地人,對你們這不熟,身為地主照顧照顧同事不是應該的嗎?再說爬山這如此累人的活你都帶著我了,沒理由按摩這種放鬆的不帶著我。”季時餘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這哪裡能一樣,爬山又不要錢,按摩哪裡有免費的。席荊心裡的小九九犯難。
席荊敢肯定若是他當下拒絕,季時餘下一秒就能去領導麵前告自己一狀。
他幾乎可以預見領導說什麼,席荊不團結同事,不友好相待,不合群共處,丟了禹市警局的形象,免不了又是一通批評通報。因為一個拒絕得不償失。
季時餘笑看著席荊,似乎對席荊答應自己的要求胸有成竹。
席荊看著季時餘得意的表情,越看越來氣。不是悶葫蘆嗎?怎麼話這麼多?是悶騷葫蘆還差不多。
多方思量衡量利弊後,席荊將含在嘴裡的“不行”二字硬生生咬碎吞回肚子裡。
“帶你去也不是不行。”
“有條件?”季時餘聽出了席荊話裡的意思,道:“說吧!我聽聽。”
席荊可不想當冤大頭,“你付錢。”
想占便宜?想得美啊!
季時餘笑了一下,立刻拉直嘴角:“AA。”
席荊厭棄道:“你怎麼這麼摳?”
季時餘:“彼此彼此。你也沒多大方!”
大方是不存在的。席荊這輩子都沒大方過。生活所迫,彆說其他人,就是自己,席荊也是能省則省。
席荊翻白眼:“走吧!”
季時餘動作熟練地坐上了車。他剛係好安全帶就注意到席荊方向盤上戴著手套的雙手。
幾日相處,他總能看到席荊戴著手套,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不離手,不禁好奇道:“你這麼喜歡戴手套嗎?”
席荊動作一頓,視線移到自己的手,眼睛裡的光暗淡了些,又故作輕描淡寫地說:“習慣了。”
引擎聲響起,席荊開車出了警院。
季時餘隨口問:“我們去哪兒?”
席荊:“隨便找一家吧!”
季時餘點點頭,他也不是一個挑剔的人,能解決問題就行。
席荊開著車子繞到了一所學校附近。
季時餘看看周邊:“這是?”
席荊:“二中。”
車子停好後,季時餘跟著席荊下了車,這附近似乎沒有按摩養生館,疑惑:“你確定是這?”
“我在看卷宗的時候,看到了現場收集的照片。照片中有拍到這附近有一家洗浴中心。要知道,有時候洗澡也是一種放鬆。”席荊說得頭頭是道。
季時餘險些信以為真,“你還真是休息工作兩不耽誤。”
席荊把季時餘的話當作誇獎:“謝謝表揚。”
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