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一槍雖然沒有重創耷耳,但卻給隊友爭取到了一個攻擊的間隙。
早已隱身多時的白毛獅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耷耳的身後,手中短刀燃起一層血光,向耷耳的脖子抹去。
這個時候,就凸顯出手多的好處來了。
耷耳固然有兩隻手受了傷,但他還有兩隻手,這兩隻手一手持盾,一手持刀。
在間不容發之際,用盾牌擋住了短刀。
白毛獅子見一擊不成,另一隻手的短刀,在耷耳的後背砍了一刀之後,立刻後退,再次消失在了場中。
白毛獅子剛剛消失,半人馬早已蓄力多時的一箭,帶著熊熊烈焰,射了過來。
轟的一聲,耷耳被這一箭轟飛了出去,身上的鎧甲也出現了裂紋。
耷耳還未落地,白毛獅子就出現在了空中。
這一次它學聰明了,不再想著一擊殺死耷耳了,而是一刀劃在了耷耳本就流血的手臂上,讓耷耳的那條手臂持續流血。
而李白陽和少昊也早早等在了耷耳落地的位置:“菊花破!”
耷耳看著下方冒著寒光的槍尖,嚇的冷汗直冒,強行在空中轉身,用盾牌拍向李白陽的長槍。
鐺鐺兩聲,耷耳剛剛擋下李白陽和少昊的攻擊,半人馬的弓箭和白毛獅子的攻擊又到了。
就這樣,原本可以碾壓他們所有人的耷耳,就因為李白陽一個回馬槍,失去了先手,被他們四人連綿不絕的攻擊,按在地上摩擦,連發動瞬移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幕,把觀眾席上的觀眾們看的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出。
正所謂久守必失,耷耳在李白陽四人連綿不絕的攻擊之下,終究還是出現了一絲破綻。
這絲破綻立刻就被精通獵殺的白毛獅子抓到了,揮手一刀,就劃開了耷耳其中一個脖子的咽喉。
絕境之中,耷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的實力,一刀劈開了白毛獅子的肚子,身上魔紋閃爍就要逃出李白陽幾人的圍攻。
李白陽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立刻爆發出所有的實力,一槍捅向他的小鈴鐺。
隻要他敢強行瞬移走,就一定會被李白陽刺穿小鈴鐺。
知道自己到了生死關頭,耷耳也心下發狠,不管不顧的向李白陽的頭顱劈去。
鐺地一聲,少昊再次被劈飛,替李白陽擋下了這一刀。
李白陽也沒有辜負少昊,一槍把耷耳的小鈴鐺割了下來。
“啊~~”
耷耳一聲慘叫,剛要再次舉刀劈死李白陽之時,半人馬的箭到了。
噗地一聲,弓箭從耷耳大張的嘴裡射穿了出去。
撲通一聲,耷耳終究是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耷耳一死,李白陽立刻搶到了他的盾牌,扔給少昊之後,對半人馬喊道:
“半人馬,我們聯手,先殺了獅子狗”
“好”
半人馬沒有任何廢話,立刻同意了,畢竟獅子狗的隱身,對他的威脅太大了。
哪怕獅子狗已經殘血了,但是殺掉他這個射手還是沒有問題的。
李白陽見半人馬答應的這麼乾脆,也不猶豫,立刻跟少昊小心翼翼的向半人馬身邊靠攏。
就在李白陽即將和半人馬彙合之時,白毛獅子突然出現,一刀劈向半人馬的胳膊。
鐺的一聲,半人馬立刻用手中的鐵弓,擋下了白毛獅子極其陰險的一擊,但同時他的屁股也轉向了李白陽的方向。
李白陽看著這鮮嫩的菊花,哪裡忍得住,上去就是一招菊花破。
噗地一聲,長槍幾乎齊根沒入。
半人馬劇痛之下,砰的一腳將李白陽踹飛了出去。
李白陽被這一腳踹的胸甲碎裂,人在半空之中,就噴出了一口精血。
“不是說聯合半人馬,殺白毛獅子嗎?”
少昊雖然不明白李白陽為什麼突然攻擊半人馬,但還是第一時間護在了李白陽身邊。
“你傻啊,兩條腿的人,怎麼可能追的上四條腿的馬,這頭半人馬要是跑起來,咱倆誰能追得上,那還不得被他風箏死”
李白陽咳著血,邊跑邊說道:“彆愣著了,趕緊跑,他們倆都受傷了,咱倆隻要不被他們纏住,拖也能拖死他們”
單純的少昊,看著前麵逃命的李白陽,感覺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一樣,原來戰鬥還可以這麼打!?
李白陽帶著少昊跑到角鬥場牆邊之後,讓他拿著盾牌擋在前麵,自己則是緊緊貼著牆壁,打定主意,非要耗死獅子狗不可。
半人馬被李白陽刺穿身體之後,彆說追殺李白陽了,稍微動一下身體就疼的想死。
畢竟,不管是誰,身體裡插根棍子,都不可能跑的起來。
眼瞅著自己是活不了了,半人馬也發狂了,攻擊不到李白陽,就開始用最後的力氣攻擊白毛獅子,反正他就是要拉一個墊背的。
白毛獅子不想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浪費精力,躲開半人馬的攻擊之後,立刻隱身向李白陽殺了過去。
但李白陽打定主意,就是死活不出來,一心狗到底,不給獅子狗半點機會。
白毛獅子在連續攻擊幾次無效之後,悲憤的仰天怒吼一聲,一刀把自己的頭顱砍了下來。
這一刻,全場陷入死寂。
他們沒有想到,活下來的人,居然又是這個最弱的人類。
李白陽看著白毛獅子的屍體,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吐出了兩個讓全場再次沸騰起來的字眼: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