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陽來到演武場之後,這裡早就已經圍的人山人海了。
幾乎整個嶺豐縣的人都來了。
在演武場正前方擺放著幾把太師椅,但是坐在中間位置的人,卻不是李成業父子。
而是一個身穿黑虎鐵甲,身長九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中年大漢。
此人便是黑虎山義軍統領馬奔雷,他旁邊坐著的則是他的兒子馬元寶。
馬元寶和他爹馬奔雷的雄壯不同,他是一個臉色蒼白,看上去被酒色掏空了的年輕人。
此時看到李白陽從大門走了進來,一雙充滿邪氣的桃花眼,頓時變得惡毒起來:
“爹,就是他打傷的我,我不過是抓幾個小娘們玩玩而已,他居然就敢打傷的臉!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馬元寶說到這裡,猛的將身後的一個穿著李家服飾的女孩拉了過來,然後不顧女孩的反抗,強行把她的頭按了下去:
“李白陽!你救了她又能怎麼樣!?啊哈哈哈哈,這個小娘們現在還不是像條母狗一樣跪在我身下,任我玩弄,有本事你再來救她啊,哈哈哈哈~~”
馬元寶猖狂的笑聲,讓在場的所有李家子弟都握緊了拳頭。
而這個女孩的爺爺,那位李家的族老,此時就站在馬元寶的身後。
雖然整張老臉都羞的通紅,但他不但沒有救自己的孫女,反而在後麵示意孫女小心一點,不要用牙齒刮傷了馬元寶。
李白陽沒有說任何廢話,抬手將手中的長槍投了出去。
嗖的一聲,長槍如利箭一般,帶著雷霆之怒,射向馬元寶。
“嗡~~~”
在長槍即將射穿馬元寶之時,一隻大手一把抓住了長槍,長槍槍尾雖然嗡嗡直響,但卻仿佛被焊在原地一般,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小子,有幾分實力,怪不得敢不把我們黑虎山放在眼裡”
馬奔雷說著一把將長槍扔在地上,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記住了,老子叫馬奔雷,生平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親手扼殺天才”
“上一個被我殺死的洪爐境武夫,也和你一樣大言不慚,咳咳”
隨著李白陽走進演武場,演武場中的人群猶如海浪一般,迅速分開。
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惋惜和悲痛,還有一絲絲快意。
就在這時,一個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願與世子共存亡!”
隨著這一聲呐喊響起,那些曾經跟著李白陽出生入死的李家子弟,紛紛圍在了李白陽的身邊。
李白陽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但他也同樣救了很多人,擁有了很多願意為他去死的追隨者。
之前他不在的時候,這些人沒有一個主心骨,被李永言依仗家主的身份,打散分派到了其他地方。
但今天是決戰之日,這些人自然也就不再管什麼家主不家主了,紛紛丟下自己的差事,趕來演武場給李白陽助威。
此時在李白陽來到了演武場之後,這些人瞬間士氣大振:
“世子,我們跟他們拚了”
“對,想動世子,先踏過我李成康的屍體!”
李白陽一巴掌拍在李成康的後腦勺上,笑罵道:
“踏個屁的屍體啊,你死了,你娘和你弟弟怎麼辦,給我滾後麵去”
原本從小就對李白陽言聽計從的李成康,這一次卻像個倔驢一樣,梗著個脖子,始終亦步亦趨的走在李白陽的前麵,保護著他。
而且這麼做的人,還不止李成康一個人,而是大部分李家弟子都是如此。
哪怕是麵對馬奔雷這種洪爐境強者,他們依然麵無懼色的把李白陽圍在中間,跟著李白陽的腳步,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哼,一群螻蟻,也敢跟我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馬奔雷拔出腰間的戰刀,不再約束自己洪爐境九層的強大氣息。
同時,數不清的黑虎軍士兵也從李家內院之中衝了出來,獰笑著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穿著一身黑虎軍鐵甲的李成業見狀,趕緊走到馬奔雷身前,單膝下跪道:
“請馬統領息怒,殺李白陽這等廢物隻會臟了馬統領的手,就由屬下代統領出手,親手斬下他的頭顱,來給馬統領賠罪”
“不行,我要他生不如死!”
馬奔雷還未說話,旁邊的馬元寶就先不願意了:“你要是敢殺了他,我就滅你李家滿門!!!”
“你也聽到我兒說的話了,去辦吧,不要讓我失望”
馬奔雷說著收起戰刀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