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才的,薑若潯還想了很多許幼枝和王秋樺的對答。
王秋樺讓許幼枝遠離自己,聽話的女兒為此答應。
要麼是許幼枝不肯相信,但猶猶豫豫的也不會現在來找自己。
又或者許幼枝始終沒有聽她的話,王秋樺不得不撒潑討罵讓女兒妥協。
想來想去,竟還是想錯了,也算是想對了。
到底是她期待又不敢期待的想法。
薑若潯也沒有想到許幼枝會為了自己跟母親第一次吵這麼凶,甚至還委屈的哭了。
窗外暮色降臨,天邊晚霞五彩繽紛。
許幼枝倚在薑若潯懷裡,紅通通的鼻尖酸意泛濫,其實她哭得不是和媽媽吵架,而是媽媽不分青紅皂白的詆毀。
姐姐這麼好,肯定不像傳聞那樣。
“其實我也很疑惑,起初我看你也不像知道那個緋聞的樣子。”那會明明就是個熱情的小狗狗。
“我總不能對姐姐翻白眼吧,這樣很不禮貌。”許幼枝嗚咽一聲,像小貓般繼續往裡蹭了蹭,她心想是不是這樣就可以得寸進尺了?
影後的身上香氣實在太充足了,她上了癮般需要慰藉。
薑若潯早就知道懷裡的小狗開始放肆地和她接觸,食指抵了抵額頭:“乾什麼呢?跟那條柯基一樣。”
許幼枝舔了舔唇,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不見。
她就是對的,不能因為媽媽的偏見而遠離薑若潯,她有自己的分析和打算。
“你想知道我所謂的黑料嗎?”薑若潯打算告訴她,免得夜長夢多。
許幼枝卻搖頭,依舊靠在她懷裡:“我相信姐姐,不需要任何解釋。”
薑若潯微愣,心中忽然一陣暖流自如流出,填滿了那間原本孤獨的心牆。
“真的不聽嗎?”
許幼枝點頭,“不聽。”
薑若潯彎唇笑,其實她也懶得講,正好許幼枝不聽,一時歡喜不斷。
“哎呀,天色好像晚了,不知道狗咖有沒有關門了。”許幼枝遺憾地說。
薑若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慰:“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去。”
許幼枝甜甜地嗯了一聲,薑若潯看在眼裡,莫名有些愧意。
晚上,許幼枝並不打算回去。
一來是怕媽媽看到自己又引來一頓臭罵,二來她想和薑若潯多聊會天,總覺得對方比自己還多了幾分心事。
薑若潯把冰箱裡的荔枝拿出來。
盒子一打開,裡麵十幾個碩大的殷紅的荔枝完好無損的靜躺著,受到冰箱的冷氣,上麵還留著一點點的霧水。
一顆都沒吃,許幼枝疑惑地看著她。
薑若潯:“很抱歉那會你問我荔枝吃了嗎,我騙你沒吃,主要是因為我怕熱量高,雖然我之前還吃了烤肉......”
說到此處,她特意去瞧了許幼枝的表情。
許幼枝正認真地看著她,一雙清澈的眼睛無辜地像一頭迷路的麋鹿。
並無厭煩之意。
“還好它沒壞。”薑若潯咬了咬唇,隨即拿起一顆剝好。
將晶瑩剔透的荔枝肉整一個放進去咀嚼。
荔枝肉被牙齒破開,甜蜜的汁水即刻填滿了口腔,許久未吃荔枝的薑若潯略微欣賞地汲取裡麵的汁水,好甜好香,和眼前的女孩一樣。
薑若潯再拿起一顆,卻被許幼枝摁住了。
“晚上吃這麼甜的水果更容易胖。”她說。
薑若潯垂眸,輕喃:“枝枝不會怪我吧?”
“我當然不會了。”許幼枝笑著說:“姐姐是演員,自然要管理身材,況且也有人不喜歡吃荔枝的。”
薑若潯鬆了一口氣,笑了聲:“荔枝很好吃。”
許幼枝宛然一笑,她發現,薑若潯雖然比她大八歲,但生命力茂盛,靈動的雙眼分外清純,好似深林未涉世的精靈。
這樣的女子,怎會做彆人的小三。
瞥見影後唇邊泛著晶瑩的汁水,許幼枝起身幫她擦了擦。
可擦到一半,薑若潯抬起的眼眸子意外的水靈。
比荔枝的汁要來得甜美無暇。上麵倒映著許幼枝一張淨白的臉。
許幼枝看得芳心一顫,連手也顫了幾下。
她偏了偏頭,想要移開,手卻被薑若潯抓得緊緊的。
“枝枝。”眼前的人喚她一聲,像小貓喵喵似的。
“你的手有點涼。”
許幼枝嗯了一聲:“我比較畏寒,到夏天,手腳也是涼的。”
“那你......”她一雙丹鳳眼的眼尾像是塗了一層胭脂,又像是羞澀時升起的抹紅,“覺得我的手涼嗎?”
“好像有一點。”許幼枝仔細摸了摸,摸到了脛骨分明的骨節,細膩的肌膚,還有微涼的指尖,“但是姐姐的手很軟摸起來滑滑的。”
“還有呢?”薑若潯歪頭笑。
“還有很香。”許幼枝雙頰升起粉紅。
薑若潯疑惑道:“這也能聞得出來?”
許幼枝點頭:“姐姐哪裡都香。”
深夜,薑若潯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許幼枝,少女恬靜的睡顏過分乖巧。
她抽身來到客廳,給徐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