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聽到這個消息,半晌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反應。
他看著程國棟不解的質問:“非要把我牽扯到這個事情上來麼?”
程國棟看著他,卻搖了搖頭:“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其實從你親眼看到老朱慘死開始,這件事你就根本逃不掉了。把你放在四九城兩個月,也是保護你。後來聽說了你的背景,我們認為你不會回來,卻沒有想到你回來了。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麼你就徹底擺脫不開了。而且從你回來開始,那個人應該就在關注你了。包括此刻我倆談話,他也一定盯著在。你無論在哪裡,那個人都不會放心的。與其如此,不如在省紀委待著,讓他徹底睡不著。”
張元慶冷笑一聲:“所以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在這個過程中,你們就能夠尋覓到機會。”
說白了,自己就是一個餌。 作為一個餌是悲哀的,因為無論最終大魚上不上鉤,餌都會被吞了。到時候,自己也就廢了。
這也是為什麼張元慶用馮程做餌時,程國棟要警告自己彆把人用廢了。他是明白,餌的危險程度。
程國棟卻解釋起來:“你並不是餌,真正的餌是我。因為我將會暗中接手老朱的工作,開始沿著他之前的工作思路去查,看看到底真東西在什麼地方。但是我去乾的這份工作很危險,失去背景之後,我與老朱沒有什麼區彆。
而且我還沒有紀委的身份,一旦出事,就連老楊都沒有辦法為我去做什麼。所以我需要你在紀委待一年,讓那個人寢食難安,可以掩護我。而你在紀委這一年,想怎麼鬨騰就怎麼鬨騰,有紀委這個身份,會安全很多。因為如果那個人再敢對紀委動手,我相信上麵不會不管的。”
程國棟這麼一說,張元慶也覺得如此。不管那個人是誰,哪怕是閆書記,他也不敢再對紀委動手了。
省紀委上麵,可是也有娘家的。這個單位不好提,但是誰都知道這個單位的分量。那是全國紀委最頂尖的力量,一旦他們入場的話,就是整個省領導班子,誰不要捏一把汗。
更何況,上麵不是不知道。楊崢將自己送到了全國黨校,馬老師親自現身,這也是一種暗示和震懾。
程國棟對張元慶說道:“這件事把你卷進來,並沒有誰處心積慮,隻是各種巧合的累積。看起來你受到了牽連,可是對你也是一件好事。你可知道,為什麼之前要對你展開深層次的調查?就是要確定你沒有什麼問題,能夠進入紀委。
而一旦進入了紀委這個係統,哪怕就是一年,出來之後必然會得到重用。如果一年以後我還活著,我讓你進班子,省去彆人十年要走的路。就算我已經不在了,老楊會兌現我的承諾,讓你到地方得到提拔。”
張元慶想到王老所說的話,讓自己跟楊崢走近一點。說明以王老那個層次去看,自己也應該進入紀委曆練這一年。
在紀委待一年,意義遠遠高於這件事的本身。從紀委係統出來被重用,是一種慣例。這比去四九城要有意義。
去四九城也就是結識一些高端人脈,可是高端人脈自己借助學會就已經積累了一些了。而且積累的,還是彆人在部委都難以接觸的。
現在自己再往上,不僅需要機會,更需要在省這個層麵,有更多的支持者。馮毅斐現在還在位,程國棟也成為了江北二把手。一年之後自己回來,市一級是沒問題了。那麼就需要省一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