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楊崢之後,張元慶又去找了錢子豪。
距離收尾工作快要結束了,可是這個家夥仍然沒有給自己一個答複。
防止這個家夥躺平,張元慶準備過去對他進行一些武力威懾。有些人就是屬騾子的,抽一鞭子才能往前走一步。
不過等到張元慶看到錢子豪的時候,發現這家夥一副超負荷工作的樣子,頂著一對熊貓眼。
張元慶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你彆跟我在這裡裝啊。”
錢子豪哭笑不得:“張主任你是黃世仁投胎的麼,你讓我幾天之內給你一個結論,這山南市遠比想象的複雜。你讓我一個人查,我是連軸轉。而且齊峰那個家夥,他直接指揮我,給我又增加了一些工作量。”
因為張元慶讓錢子豪參與進收尾工作,齊峰正好主持這個工作,所以把他也當勞動力了。
錢子豪躺平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先是被張元慶識破了自己的偽裝,然後把自己當驢來用。現在又被一個後輩這麼指使,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張元慶可不搭理他舒服還是不舒服,有今天這個局麵,完全是他自己自找的。要是當初不躺平,現在他說不定就是副主任了,在室裡麵也算是領導了,至少和齊峰平起平坐。
既不想出力躺平,又想不給人管。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情。
張元慶沒有給他繼續抱怨,隻是問道:“先彆說這些話,我問你,調查的結果怎麼樣,跟我說清楚一點。”
錢子豪皺眉說道:“這山南市很古怪,從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能夠感覺到,這市裡麵有些不對勁。反正就是,明明感覺不對勁,卻什麼都正常。”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從材料上看,山南市一切正常。可是很多地方都顯得有些詭異。
張元慶問道:“詭異的地方在哪?”
錢子豪說道:“就例如湯非宇的案子,就有些古怪。當然從證據上來說已經閉環了,隻是我原本認為坑湯非宇的人,應該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或者級彆更高。
畢竟要不是我們一開始就發現了破綻,說不定就給他牽著鼻子走了。而且這個人反偵察能力很強,甚至能夠想到把天眼記錄給刪掉。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他難道不知道天眼記錄一旦刪了,反而暴露出他的問題了。就說交警支隊負責人,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張元慶說道:“哪有完全沒有破綻的手法,或許他們也沒辦法了,不刪這個記錄不就找到拍攝的人,我們順藤摸瓜也能抓到他們。”
錢子豪卻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拍照的這個人如果偽裝得好,完全可以蒙混過關的。還有監控毀壞,也沒有必要人去刪,想辦法搞個技術破壞,到時候還真不好查到人。
反正如果換我的話,我有好幾種方法,能夠讓人查不到我的身上。從前期來看,對方非常的縝密,偏偏我們一調查,就有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等著我們,不覺得奇怪麼?”
不得不說,還是錢子豪能想。明明大家都覺得合理的事情,經過他這麼一分析,的確就有了疑點。這個家夥不會是一個被破壞妄想症患者吧,或者天生的陰謀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