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具體什麼情況,張元慶會暗自查清楚。至於鮑勇的案子,他反而沒有想立刻去調查,然後給予一個結果。
張元慶並不是那種隨波逐流的人,你讓我過來查案子,於是我就直接殺過來把案子查個底朝天?他覺得越是在這上麵急躁,越是有可能被人帶到溝裡麵去了。
就像常溪縣乾部這一次聚集一樣,要不是張元慶在這裡有足夠的威信,隻怕也會因為被這些乾部施壓,導致辦案受到影響。
張元慶不能按照常理去辦這個案子,否則就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先是擴大自己的權限,然後就是多條線共同推進。在這期間,秦銘的態度,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從秦銘能夠坐視彆人打壓自己,張元慶就對他沒有什麼感覺了。這一次的事情,他也是自取其辱。沒有那個本事,就彆裝這種逼。你認為自己是牛逼,人家認為你是傻叉!
等到視頻會議結束之後,張元慶對雷友明說道:“雷書記,感謝你仗義執言。”
雷友明嗬嗬一笑:“這也不僅是我的意思,程市長也是這個意思。”
顯然他之所以力挺張元慶,不僅是因為張元慶的能力,而且程國棟應當給他施加了壓力。換做彆的領導,雷友明或許還好說。
但是程國棟是什麼人,他在紀委戰線也有著關係,自己又是主導市委班子的關鍵人物。
由於馮毅斐即將要退休了,很多事情已經是程國棟說了算了。
程國棟可不像是侯泉年,典型的身居高位卻鎮不住人。程國棟這麼多年發展起來,那都是踩著他人的白骨上來的。
班子成員看到他,多少短一口氣。再加上神秘的背景,以及在處理市裡麵問題的時候剛正不阿的作風,已經有了一定的威信。
雷友明覺得程國棟的意見,還是要充分尊重的。
張元慶點了點頭:“既然程市長和雷書記這麼支持我們,我看那個代表市紀委道歉,明天上午就召開吧。稿子要不要我們這邊幫你草擬一個。”
雷友明苦笑一聲:“不用,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寫,顯得比較真誠。”
雷友明是不敢讓張元慶插手,萬一這位爺給自己一個“態度過分誠懇”的稿子,自己到時候可未必能夠坐得住。
“行,那雷書記回去準備稿子吧。”
張元慶顯然沒有打算走,卻催著雷友明先離開。雷友明知道,這是後麵的會議跟自己沒關係了。或者說他們商量的事情,自己不能聽。
雷友明趕忙告退,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他離開之後,張元慶這才看著調查小組的其他人:“這個案子的情況,大家經過這一天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可以圍繞怎麼去辦這個案子,好好交流一下。我首先提出一個問題,供大家來參考,那就是俞思遠究竟在這件事上扮演什麼角色!”
張元慶之所以主動提到俞思遠,那是因為他一直懷疑,從肖薇舉報鮑勇開始,都是俞思遠一手策劃。
這也是張元慶對俞思遠下手的原因,這個家夥如果在常溪縣,令人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