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元慶就起來做早飯。
鄭瑤走出來的時候,臉色是沉著的。
張元慶估摸著她酒醒了,但是想到醉酒發生的事情,估計很是難受。向來傲嬌的她,在張元慶麵前表現得跟小孩子一樣,實在是丟人。
張元慶心想,這麼看來喝酒斷片,也是在保護自己,不至於自己羞憤自殺。
好在他也聰明,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然後跟鄭瑤詢問見邢老的時間。
將話題順勢扯到了正事上,果然鄭瑤臉色好了一點,她說道:“剛剛睡醒就收到了短信,十點鐘去會館見他。”
說起會館,四九城曾一度被稱為會館之都。明清時期,為了進京趕考,各地的故裡鄉紳或者本籍京官在京城置地建房,免費提供給本籍學子居住,陸續誕生了數百所會館。
很多四九城的鄉紳,會在會館裡麵聯絡同鄉,專門用來聚會。
後來會館相繼退出曆史舞台,近年來通過各種方式興起,算是一個景點或者文化。
邢東輝老爺子選擇的一個會館,並不是遊客去的那種。
張元慶和鄭瑤到了地方之後,嚴立就在外麵等著。
看到張元慶和鄭瑤過來,他立馬上前:“鄭主任,好久沒見。”
張元慶感覺自己這麼大一個人,他好像看不見一樣。隻是這個嚴立比自己大個五六歲,比鄭瑤也就小一點。
優秀的人相互吸引,似乎也是正常的。
隻是鄭瑤淡淡瞥了他一眼:“在這當門童?”
嚴立一本正經回複:“聽說你來,專門在這裡等你。”
鄭瑤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甚至都不多看他一眼,絲毫不管對方會不會尷尬。
張元慶歎息一聲,你喜歡誰不好,你喜歡我姐,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嚴哥,邢老已經在裡麵了麼?”
張元慶隻能開口說話,打破這尷尬的氛圍。
嚴立這才看向張元慶,他扶了扶眼鏡:“來是來了,但是還有好幾個客人沒來。你自己先進去,我在這裡繼續等著。”
張元慶無語,你不是說專門等我姐的麼?現在怎麼又承認等客人了?臉皮還是太薄了,換做是自己,既然都舔了,那就舔的專業一些,既要麵子又想舔,哪有這種好事呢。
張元慶和鄭瑤一起進去,嚴立果真就在門口等著。
看來邢老知道今天這個事情非同尋常,他自己的影響力還有所不足,所以將一些朋友都喊來了。這樣一來,他也表明了態度,那就是肯定會管下去的。
張元慶心中一暖,邢老真是品德高尚的人物。
等到張元慶和鄭瑤上了會館的二樓包廂,正看到邢東輝老爺子,而他身邊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馬老師”。
“邢老、馬老!”張元慶看到這兩個大人物出麵,心中鬆了一口氣。
每個時代,總有一些脊梁,楊崢是的,程國棟是的,眼前這兩位老人家也是的。
張元慶說著就要送上材料,邢東輝卻沒有接過來:“等等,等大家到了再看吧。”
邢東輝說大家,也就是說後麵還有不少人。張元慶這才注意到,邢東輝和馬老都沒有坐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