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駿冷不丁說了一句:“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怕老婆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三個人看起來,都表現出非常親和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融入這個氛圍,放下心中的警惕。
張元慶笑容多了幾分,可是心裡同樣冷了幾分。他知道無論按級彆還是按在天水的影響力,自己都沒有資格坐在這個地方,跟他們一起打趣。
偏偏他們這樣重視,甚至看樣子是想要把自己拉入這個圈子裡麵來。
衛鈺翔說了一聲打牌,就拉著張元慶坐下。四個人打摜蛋,張元慶和衛鈺翔對家,陸琦元和鄭駿對家。
衛鈺翔一邊打牌一邊說:“元慶,我們經常有空就聚在一起,不過因為三個人打不起來牌,以後你可要常來。”
張元慶欣然應允:“感謝衛市長相邀,我反正一個人在天水市,正愁著沒地方消遣呢。”
反正他們客氣,張元慶也客氣。
張元慶的牌風穩健,跟衛鈺翔搭配之後,相得益彰。
打了幾局之後,陸琦元感慨一聲:“老衛,你這找來的隊友跟你也太配了,我看跟你搭配起來,相輔相成、事半功倍。”
這番話,似有所指。
衛鈺翔笑了笑:“說明我跟元慶有緣,說起來也是一起從江北到了天水,以後說不得就要相互扶持。其實元慶現在在黨校有些不適合,他抓經濟工作的能力,公認很強。”
陸琦元聞言哦了一聲:“真要這麼說,可以考慮來我們這裡。江左市非常需要搞經濟的人才,到我這裡乾個副市長。”
“拉倒吧,你可彆挖我們牆角。元慶既然來了天水,日後肯定要在天水做出一番作為的。說起來,現在的天水情況,真的是很不好。”
衛鈺翔說著感慨了起來:“天水市的經濟發展,以前跟江北就屬於難兄難弟,現如今江北市起來了,天水還是小老弟。在我看來,最大的問題,還是乾部精神狀態,普遍存在著小進即滿的心理。
這兩年越發艱難,特彆是口罩期一過,到現在經濟還是如同一片死水,很多乾部的工資都發不全了。現在的天水市,需要一股新鮮血液,要有強有力的變化。”
張元慶聽衛鈺翔的話,凝重的點了點頭。他能夠感覺到衛鈺翔想要乾出一番事業的決心,想要在天水市乾一番大事。
天水市的情況的確不好,而且乾部狀態明顯能夠看得出來,有點死氣沉沉的。從一定方麵來說,乾部的精神狀態,又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一個地區、一個單位的發展狀態。
而一個地方的發展不好,又會作用於乾部的精神狀態上。
張元慶緩緩開口:“此次調研,去過沿海也去過滬市,人家的狀態的確不一樣。在他們身上,能夠切實感受到,慢進是退、不進更是退的狀態。我們和人家比起來,就說精氣神也大有不同。”
這些也是張元慶的真實感受,但是他也明白,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他隱隱感覺衛鈺翔是想要以鐵三角為中心,掀起一番大變革。這個想法,他很難去評價。
正當兩人聊的有些情緒低沉的時候,陸琦元笑著說道:“休息時間不談工作,讓人上菜吧。”
四人起身移步到桌子邊,按說應該是陸琦元和衛鈺翔坐在主位和次位。然而衛鈺翔卻說了一句,四個人坐不講究,然後把張元慶安排到了自己與陸琦元的中間。
這麼一坐的話,那就是張元慶成了主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