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之前張元慶都是喊他邢老。倒不是張元慶不懂事,實在是覺得自己高攀了。
現在想來,還是自己那個時候太年輕。以邢老的身份,當初自己搞大營商考核的時候,他能夠幫著自己反複修改方案,足以說明老爺子對自己的看重。
就衝這個,一聲老師還是應該叫的。
邢老任憑他扶著:“你小子這段時間鬨得動靜不小,老馬和老高都對你讚不絕口。”
張元慶知道馬誌遠和高中榜都是學會的大佬,兩人一個是紀委係統的副書記,一個是發改委的副主任。能夠得到兩位大佬的讚賞,的確是不容易了。
兩人一路到了包廂,看到邢老之後,柏嶺立刻就站了起來:“邢老師,您好您好。”
柏嶺一副看到偶像的樣子,急忙上前殷切的為邢老拉開了椅子。
邢老笑看著柏嶺:“今晚都是年輕人,我一個老頭子來湊熱鬨,不嫌棄吧。”
柏嶺笑著說道:“您說笑了,能夠請到您,今晚飯局可都升華了。再說我有一陣子沒見您了,您現在也太忙了。”
柏嶺說著就順勢坐在了邢老的身邊,張元慶也隨他去了。張元慶坐在嚴立旁邊,給他介紹了周依依。
嚴立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小子老牛吃嫩草啊,還喊你叔,沒想到你如此人麵獸心。”
張元慶嗬嗬一笑:“也就是差七歲,說了你不信,她追的我。”
“拉倒吧你,彆逼我在這個場合扇你。”
嚴立是羨慕嫉妒恨啊,這小子的桃花運是真沒誰了。自己追鄭瑤追了這麼多年都沒啥結果,這小子天天就住在鄭瑤家裡。
女朋友又這麼優秀,這小子多遭人恨。
周依依倒也懂事,喊了一聲嚴哥。嚴立點了點頭,也不好再打趣張元慶了。
人到齊了上菜,柏嶺還在和邢老聊著天,無論什麼方麵,隻要邢老談的,他都能接得住。不僅能看出他博聞廣識,也能感覺到他的油滑之處。
嚴立跟張元慶悄聲說道:“我看不上這小子的就是這點,為達目的自降身份。”
張元慶卻反而覺得柏嶺比較適合基層,如果對方真的去天水市的話,跟自己合作還是有希望的。
想到這裡,他借著出來上廁所,跟嚴立說道:“嚴哥,你說柏哥要是去安北,有沒有希望來天水市?”
嚴立打量了一下張元慶,笑了一聲:“你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了?準備讓我敲敲邊鼓麼?”
張元慶如實說了天水市的情況,他想了想說道:“其實天水市這個情況還是比較鍛煉人的,而且他選擇了下掛,自然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天水市的情況,也是比較容易出成績的。”
嚴立沉吟道:“就是鬥爭有些殘酷,一般人未必願意趟這渾水。我隻能幫你說說,看看他上不上這個套。不過你如果從邢老這邊下手,那麼他肯定毫不猶豫自己鑽這個套。”
張元慶想了想,然後露出了一絲笑容。
嚴立正在上廁所,看到他的笑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這小子,看起來很陰啊。
張元慶又問了另一個關心的問題:“嚴哥,我們安北有位領導求到我,讓我幫忙組個局,想要把中組部潘部長請去,你覺得我通過什麼路徑能有希望?”
張元慶覺得嚴立在這方麵應該挺精通的,上次他組局直接把高中榜和馬誌遠兩位大佬都喊去了,應該是有訣竅的。
嚴立聞言淡淡道:“組局你問我,那是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