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聽到他這麼說,也點了點頭:“那我就把查到的問題,先寫入報告中,到時候我們班子再一起討論一下。畢竟天馳集團想要動,要注意一點。我聽說,有人在集團內部傳出風聲,鼓動一些職工故意以危險的方式逼咱們政府出麵。
這些話是有職工傳出來的,真實性不敢確定,但是上次省委調查組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如果真有人起了壞心思,隻怕不好處理啊。”
白玉意沒想到難得過來一次,聽到這些消息,都讓他感覺到頭疼。他沉吟了片刻,然後冷著臉說道:“張書記,輿情這一塊我讓老艾加強管控,統戰部也要介入進去,大家齊抓共管,堅決遏製這些不正之風。
如果給他們形成了這樣的慣性思維,那以後豈不是牽著我們鼻子走?不過我也相信,絕大多數職工都是心思純正的,這些包藏禍心的隻是極少數。”
張元慶嗯了一聲:“這一點我是讚同的,這段時間我們去調研發現問題是有的,但是隻要我們秉著解決問題的態度去解決,那麼矛盾就能夠迎刃而解。職工們的訴求很簡單,滿足了他們的基本訴求,就解決了矛盾。”
“這一點我與你觀點相同啊。”
白玉意感慨了一句,他此刻心裡不由想到張元慶即將去四九城參加培訓,心裡又有些不安。
這張元慶絕對是一把好刀,將這把刀丟出去了,像是麵對天馳集團的問題,自己想要找個人頂上去,還是有點困難的。
但是胡書記那邊,自己已經答應了,現在總不能又打電話過去反悔。
所以,白玉意想了想,又說道:“天馳集團的事情要加強攻關,不過張書記你又有了新任務。四九城黨校開展了一個全國性的黨務培訓,天水市這邊省委可是欽點了你。”
張元慶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難色:“我哪行,白書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忙得一頭包,哪有時間去學習啊。這個名額,能不能讓給其他人。”
看到張元慶言辭懇切,白玉意都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不過為什麼這麼巧,張元慶前腳提了柏嶺,然後省委這邊就打來了電話,黨校培訓名額內定給了張元慶。
白玉意知道胡至功就算喜歡張元慶,也不可能專門讓秘書打這麼一個電話。更何況,天水市最近好消息不斷,所有人都是一門心思在搞發展,這麼關鍵時候,胡至功不會將張元慶抽走的。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四九城黨校那邊聯係了胡至功,點名了張元慶。
胡至功也不會為了一個名額跟四九城的人掰扯,所以順手就讓秘書打電話過來了。而四九城黨校那邊能出麵,自然是柏嶺的關係。
這是白玉意的想法,可是現在看張元慶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張元慶這麼說,正中白玉意的下懷:“省委已經欽點了你了,也不好辜負他們的好意。我知道張書記的心思還在工作中,不過去培訓也不影響工作。白天不能打手機,晚上不還是能夠遙控指揮麼。
我是這麼想的,天馳集團這邊的事情肯定還是你來牽頭。我讓其他人配合你,其他人辛苦辛苦每天晚上召開線上會議。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千裡之外一線牽,也不影響工作。”
張元慶苦笑:“白書記,你這是把我當老黃牛啊,白天讓我學習,晚上還要讓我工作。”
白玉意誠懇說道:“張書記辛苦辛苦,這些事確實離不開你,你放心,天水市是不會忘記你的付出的。”
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