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似乎還有些委屈:“我們順著張元慶的經曆查,有好幾個地方是可以投入精力去調查的。例如我們發現,他有一個弟妹,弟妹和他弟弟離婚之後生子。還有他曾經收留過一個朋友的老婆在家裡居住,後來這個朋友的老婆懷孕了。
還有他跟多個商界的人有聯係,曾經收受過彆人的東西,反正隻要往下挖,人無完人,萬一有哪條挖出來了,那就能……”
電話那頭的家夥說得正起勁,李桐魚毫不猶豫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怎麼不動動自己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以張元慶的身份,就是兔子也知道不吃窩邊草,他會在你能查到的事情上亂來?
而且這小子已經被省紀委在內的上級,多次調查過了。可以說把他查了一個底朝天,就連省紀委都查不出什麼問題,你們能查出來?你們有這個能耐,怎麼不上天呢。”
李桐魚聽到他們的話,隻覺得在糊弄傻子。張元慶這樣的人,他會在女人和金錢上留下把柄?就算他真的好這一口,也會把事情做得周全的。
什麼弟妹,什麼朋友老婆,你當在寫啊。
李桐魚把電話那邊的一頓罵,然後下達了死命令:“給我立即停止你們的行為,張元慶這個人隻能力勝不能智取。”
被李桐魚罵了一頓,那邊自然無話可說。老大都發火了,當然要立刻停止了調查。
李桐魚讓他們停止調查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可不願意再在這個事情上跟張元慶發生衝突。這個家夥,因為一個攝像頭能鬨得這麼大,如果被他發現自己這邊有人不顧一切調查他,後果不堪設想。
這家夥被省紀委都查過兩輪,自己可不一定經得起一輪。
……
而張元慶這邊,常委會開完之後,施玲立刻過來認錯。
其實這件事與施玲肯定是沒有關係的,不然她連過來認錯的機會都沒有。
再者說,她作為市委秘書長,做這樣的事情,目標太明顯了。隻是畢竟張元慶的賓館和司機都是她安排的,所以也有連帶責任。
施玲對張元慶誠懇道歉後說道:“賓館那邊我已經問過了,先將他們的經理給換了,還有近期進過你房間的清潔人員都會被查一查。以後您房間的衛生,都會有專人打掃。”
張元慶擺了擺手:“當務之急,還是給我找一個租房吧,老是住在賓館像什麼話。”
施玲自然答應了下來,她無形之間對於張元慶有了一些敬畏,這個年輕人可了不得。
張元慶又說道:“把剛才的會議記錄複印一份給我留存,還有從今天開始,每一次常委會的會議記錄都要如實記錄、妥善保存。在撰寫會議記錄過程中,可不要玩春秋筆法。”
雖然說常委會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但是張元慶也是在市委辦公室待過的,知道會議記錄裡麵的一些小貓膩。
有些記錄模棱兩可的,根本不具備記錄的嚴肅性。那麼事後想要追溯,發現記錄也講不清,那就沒有辦法證明一些問題了。
施玲有些苦笑,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從今天開始,她這個紀錄隻怕是不好乾了。記得不詳細,張元慶肯定不同意,記得太詳細,隻怕李桐魚那邊也要炸了鍋。
唉,施玲歎了一口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