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省委的關係不錯,這是一件好事。可是你和胡書記的關係太好了,反而有可能會影響到你自己。”
張元慶聞言一愣,不知道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張元慶沒有問了,對方給自己這句模棱兩可的話,應當是要表達什麼一種警告。
和胡書記太好了,反而影響到自己?哪方麵的影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麼?
張元慶覺得這麼淺顯的道理,侯泉年不用專門跟自己說。
張元慶點了點頭就出門了,而在他出去之後,侯泉年頗為複雜地看了一眼關上的門。
良久之後,侯泉年歎了一口氣,將書拿了起來,那本書正是《資治通鑒》,上麵正讀到一句話:“去就以道,可謂君子矣。”
……
張元慶回來之後,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小軍師周依依。
現如今,能夠跟他商量的人不多了。自己乾姐姐鄭瑤是其中之一,但是鄭瑤對自己的現狀了解得並不多。
而且現在與這位乾姐姐相處,隻覺得這位乾姐姐越發有點神仙中人的感覺。
雖然不大清楚鄭瑤從事的是什麼事情,隻是與她電話或者當麵交談,能夠感覺到她現在站位之高,完全不是普通乾部能夠達到的境界。
無論是國內外視野,還是看問題的高度,每每讓自己有種高屋建瓴的感覺。
當然每次和自己乾姐姐聊天,都很受啟發。那是閱曆、學識、眼界,多方麵綜合造成的。
與周依依就不一樣了,自己這位小嬌妻的確很聰明,她有著一種洞察人心的敏銳天賦。
侯泉年的這個表現,還是找自己軍師嬌妻更加適合。
電話打通了之後,周依依的聲音依然如同以前一樣清脆:“叔~怎麼上班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準備騙我去你那邊?”
提到來自己這邊的事情,張元慶也很無奈。他和周依依說過幾次,想要讓她來山南市。
不過周依依卻不同意,她現在除了搞怡蘭會之外,還隔三岔五將張元慶父母接到家裡住。同時,因為趙心怡不在怡蘭會裡麵主持工作,整個人也閒了下來。
周依依舍不得離開,也是怕趙心怡一個人在省城顯得有些孤單。平日裡,她和趙心怡還有林翠柔在一起得多。
逢年過節或者有什麼機會,她還會去看一下省委宣傳部部長黃凡易。可以說,張元慶認識的女性人脈,都是靠她在打理。
想到周依依在自己身後遮風擋雨,他心裡還是有些愧疚:“你有空就來山南市,我帶你好好休息休息,彆累倒了。”
周依依嗤笑了一聲:“拉倒吧,我去你那邊更辛苦好不好。你一個月來一兩趟省城,我就覺得差不多了,我再送過去,這不是挑戰極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