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成道不再多說,張元慶將桌上的杯子拿起,喝了一口之後,這才起身離開。
等到張元慶離開之後,鹽成道這才又回了一個電話過去:“餌料已經拋出去了,不過魚可沒有這麼容易上鉤。”
那邊的聲音格外的冰冷:“這麼好的條件,他是不會錯過的。他若真是為了一時意氣,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隻怕他背後的人,都會覺得他不夠成熟。這樣的人,我們也不需要重視。
這小子不會那麼做的,因為他的眼界已經打開了,他是會認真衡量機會與風險的,而不是將目光局限於一城一池之得失。在這一點上,玉意和他的差距是很明顯的。”
聽到對方如此推崇一個區區晚輩,鹽成道也不知道說什麼。大概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為了穩妥起見,竟然拿出了這麼重量級的條件。
說是拿餌料釣魚,在鹽成道的眼裡,分明就是將這小子放在同一水平麵進行利益互換了。
鹽成道表現得有些不解:“區區天水市,值得花費這麼大心思去爭奪麼?此次中青班的機會,還不如給玉意,回來之後,再換一個地方,也沒有影響。”
而對方聽到鹽成道的話,卻很堅決地拒絕:“玉意不能退,天水市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城一池,這是我們落子安北的關鍵一步。若是退了,後麵就會一退再退。其他幾方可都是虎視眈眈盯著安北,一旦發現我們這邊就連落子都做不到,他們可不會客氣。”
說著,電話那頭也歎了一口氣:“讓玉意來安北,或許是一個錯誤。我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安北,還有這樣一個年輕的怪胎。”
看來電話兩頭的人,都對張元慶的評價一致,那就是怪胎。
“放心吧,安北這邊隻要我在,玉意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鹽成道信心滿滿的給了一個承諾,那邊聞言欣慰地說道:“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放心。”
……
而在省城的家中,張元慶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看望了周依依。
周依依還沒有顯懷,她在書房裡麵認真繡著十字繡。自從懷孕之後,這位小軍師很少再拋頭露麵,更多的時間都是以十字繡等活動來打發時間。
張元慶湊過去一看,周依依所繡的圖案明快,裡麵十三位古裝女子姿態各異,正是一幅《紅樓群芳》。
倒是沒有想到,周依依剛剛學習,就能夠繡這樣複雜的圖案,而且看起來還非常不錯。
周依依扭頭看到張元慶認真看著自己的十字繡作品,她笑著說道:“張市長這是要指點一二?”
張元慶坐在她身邊,將她攬在了懷裡:“指點談不上,就是學習學習。”
周依依搖了搖頭,又認真開始繡。不過她一心二用,一邊繡還能一邊和張元慶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有人不想讓你待在天水市?”
張元慶聞言一愣,他沒想到,周依依明明說了不再出謀劃策了,卻還關注著天水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