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眼眶也是紅紅的,他將帶血的藤條扔到一邊:“自己到客房裡麵思過,這件事我來平,你守在家裡。三天內,家裡不能再出事。家裡人哪怕掉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皮扒了!”
張懷慶含著淚進了房間。
等到弟弟進了房間,張元慶給了自己幾個耳光。打在弟弟身上,疼在他心裡。可是這頓打,不打不行。
在院子裡麵平靜情緒之後,張元慶這才進了他弟弟和殷桃的房間。
他知道殷桃肯定沒睡,果然一進來,就看到殷桃趴在桌子上哭。殷桃高中畢業,父母接連出事,於是就輟學在家。
嫁到張家的時候,正好二十歲。結婚也才兩年不到,換做城裡小孩,現在正是上大學的時候。遭遇這種事情,她受到的打擊最大。
張元慶進來的時候,殷桃這才抬頭,紅腫著眼睛,喊了一聲:“哥!”
張元慶還沒說什麼,殷桃撲到他懷裡就哭了起來:“哥,我可怎麼活呀。”
她被幾個混子抓去一個多小時,不管遭遇了什麼。以後在這村裡,流言蜚語之下,確實沒臉活了。
張元慶安慰道:“沒事,誰敢嚼舌根,我打爛他的嘴。等哥把這事情處理了,帶你和懷慶去城裡,以後就住在城裡。哥給你們買房子,哥對不住你們,以後好好補償你們。”
張元慶雖然責罰弟弟,但是心裡也責怪自己。之前總想著在江北市紮穩腳跟,再把一家人接到江北市裡麵。
之前雖然說過,但是一大家子都覺得村子裡麵舒服。再加上張元慶好不容易好一點了,靳書記又出事,讓他無暇想到這些。
現在夫妻倆這個遭遇,張元慶覺得自己難辭其咎。
“哥,我要離婚……我不跟他過了。”殷桃哭著喊著,畢竟在她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自己男人跑了。
要不是張元慶回來,今天晚上她估計連人都當不了了。
其實她被抓走之後,誓死抵抗之下,並沒有真的被人給那啥了,但是也遭受到了猥褻。對民風相對淳樸的鄉下,殷桃也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刺激。
此刻的她,對張懷慶是徹底失望了。
張元慶沉聲道:“離婚你也是我妹子,今天的事情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碰過你的人,我要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處理完他們,我還帶你去城裡,你這輩子不管什麼事情,哥都管了。哥把你當親妹子。”
張元慶恩怨分明,在這件事上對殷桃的遭遇充分同情和愧疚,所以不可能幫親不幫理。再說要不是殷桃被抓走,那麼徐大混子就有可能把自己父親或者母親抓走。
兩個老人家被抓過去,現在隻怕被打成重傷了,從這方麵來說,殷桃算是救了兩個老人家。
所以張元慶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
在這番安慰下,殷桃終於情緒穩定了下來。
張元慶看她情緒穩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哥現在需要你做兩件事,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遭遇說出來,另一件事你身上的傷暫時不處理,明天或者後天,哥帶你去驗傷。”
張元慶需要殷桃配合自己,他要讓徐大混子等人連鍋都端了。殷桃是受害者,她的證據是非常重要的補充。
當然徐大混子為禍一方,肯定有很多受害者。隻是這些人,短時間不敢站出來。自己要做的,就是把這家夥踩倒,讓其他人都敢站出來。
徐大混子也許做夢都想不到,他認為坑了一個木匠的兒子,卻不知道這個家裡,還有一條真龍。
而這一家人,就是這條真龍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