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掛了電話之後,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什麼底牌能用了。
想要擺平這件事,隻有靠自己的能力。
他起身,回到了病房。
鄭瑤坐在那裡教訓吳文,吳文給說得彎著腰,如同奴仆一樣。
看到張元慶進來,鄭瑤冷笑一聲:“打過電話了,你們領導怎麼跟你說的?”
被鄭瑤奚落,張元慶心裡是有火氣的,但是他知道現在發脾氣,也沒有絲毫用處。在官場最不值錢的就是脾氣,特彆是下位者的脾氣。
剛剛一頓火力輸出固然痛快,現在為自己說服對方,增加了數倍的難度。
張元慶深吸一口氣,平緩了心情:“鄭副總編,我覺得咱們還是就事論事。我的態度不好,您的做法不妥,大家商量一個辦法,才有利於解決這件事。”
雖然看起來認慫了,但是總編之前,他非要加上一個副字,就是心裡不爽。
鄭瑤不屑一顧:“現在知道耍橫不行了,嘗試著講道理了?”
這家夥純粹就是懟人,張元慶是氣得牙癢癢。
“講道理也好,講什麼也好,也不是你有資格跟我講的。讓陸濟海來安北日報,或許還能聊兩句。”鄭瑤說著起身就要離開,以她的段位,根本沒把張元慶當成對手。
張元慶一氣之下,攔在她的身前:“鄭副總編,無論是誰來,但是誠意都是一樣的。希望鄭副總編,基於實際的層麵考慮,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元慶當然不想為五鬥米折腰,可是現實是不得不低頭。
周強斌都不能拿她如何,自己又怎麼能夠壓住她?憑著自己年輕體力好?也要人家吃這一套才行。
鄭瑤自然能夠聽出來,她看著張元慶:“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就算是服軟,也是一臉不服氣的態度。偏偏,我就不慣這樣的態度。
想要讓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也行,剛剛我看吳文跪在地上,想必你很得意。現在,你跪在他麵前,隻要你跪下來,我給你一個機會談。”
這種話,聽到張元慶的耳朵裡麵,隻覺得異常的刺耳。激起了他心底的那一股戾氣。
張元慶目光淩厲的看向鄭瑤,可是這個女人絲毫不閃躲的與他對視。鄭瑤的目光始終居高臨下,有著俯視一切的驕傲。
兩人對視良久,皆是絲毫不讓。
鄭瑤笑了笑,一臉鄙夷:“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本事不大,脾氣不小。你有能談成的籌碼麼?彎不下腰,屈不了膝,你憑什麼覺得我要浪費時間跟你談?你什麼級彆,副科?正科?在這個省城,隨便一抓就是一把,你有什麼可牛的。”
說罷,鄭瑤直接離開,就連多看一眼都欠奉。
等到鄭瑤走了之後,吳文趕緊往旁邊讓了讓,生怕憤怒的張元慶,把自己又打了一頓。
“給我鄭瑤的所有資料,特彆是我要知道她家在哪?”張元慶看著吳文,冷冷說道。
吳文一聽,有些害怕:“元慶你要乾啥,你還年輕,彆走向犯罪的道路。”
張元慶沒好氣罵道:“你說什麼呢,我要去送禮!你那個賠償我要扣去十萬,拿來買禮物。”
正科的編製,張元慶必須要拿到,不管用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