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宇看到這個產業園,臉上閃過了一絲黯然:“這個特色產業基地,也曾經風光過。餘紅隊長帶著我們四處化緣把基礎打下來,並且得到了省裡和市裡的支持,吸引了好幾個投資商的關注。
卻沒有想到,省裡麵和市裡麵給予的扶持進了專用賬戶,這個賬戶仍然被鎮裡想辦法都轉走。具體使用什麼方法,我也不知道。餘紅隊長也許知道,她跟鎮子裡麵吵過,卻沒有用。”
韋宇指了那兩個小作坊,還有那個建了一半的建築:“這是餘紅親自上門去找投資商,想要讓他們先投資一部分,把基地運轉起來。投資商被餘紅隊長真誠打動,最終決定投資。
卻沒有想到,鎮子裡麵跟瘋了一樣,整天在各個方麵吃拿卡要。你看就是這產業園外的一條水泥小路,是投資商自費修的,被鎮子裡麵以擅自修路破壞林地為理由,罰了三十萬。這樣一來,誰還敢在這裡投資,全部都離開了。”
聽著韋宇說著這些事情,看到的都是滿目荒涼,這裡隻有幾隻雞鴨飛來飛去,到處都是雞鴨的糞便。張元慶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觸目驚心。
果然是眼見為實,如果聽鎮子裡麵介紹的情況,自己再走馬觀花一圈。或許張元慶也會認為,果子村的返貧,是因為公路沒錢維護,產業園沒有建成等等原因。
現在實地走訪,再加上韋宇的介紹,張元慶知道問題就是出在鎮子裡麵。
等到從產業園回來的路上,韋宇坦誠說道:“這個條件,就是神仙過來,也擋不住返貧。事實上,這一次參加鄉村振興,我和藺入都不想留在這裡。但是我們沒關係,根本走不掉。”
“那餘紅呢,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辭職了。”
張元慶看著兩人直接問道。
韋宇和藺入麵麵相覷,張元慶說道:“既然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還會害怕說這些東西麼?”
韋宇猶豫著回答:“我們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她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在扶貧第二年的時候,投資商被鎮子裡麵吃相嚇跑,餘紅隊長跟鎮子裡麵徹底翻臉了,她說要去上麵反映情況。”
韋宇露出了一絲凝重:“我們花了五天的時間,收集了大量的資料。在這過程中,應該是走漏了消息,於是我們就被人警告了。餘紅大姐不信邪,她特意找了一個晚上帶著資料就往山外麵趕。
我和藺入一直要陪著她,她卻說我們一起走了,會被人看到。而且材料交給其他人,她也不放心。所以她自己一個人晚上出門,大約等了兩天,她又獨自一個人回來了。”
“期間,你們沒有聯係過她?”張元慶隱隱猜到,肯定是這一次出事了。
果不其然韋宇露出了憂鬱之色:“中途我們聯係過她,她隻接過一次電話,說自己到縣裡了。後來再打電話就不接了,我們也找人問了縣裡相關單位,都說沒見到過她。
在我們準備聯係派出所的時候,餘紅大姐獨自一人回來。也看不出來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隻口不提告狀的事情。”
張元慶看著兩人:“難道你們猜不到發生了什麼?”
兩人啞口無言,顯然他們當時有些猜測,但是真正確定猜測,還是餘紅後來住進精神病院,隻言片語之中,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元慶的臉色陰沉如水,雙眼冰冷至極:“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