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飛站在那裡沒有動,被人當麵潑了酒已經很尷尬了,還要喝掉自己擺出來的酒,他難道不要麵子啊。
除非是徐卓飛開口,那他沒有辦法。
不過徐卓飛已經為了張元慶潑了酒,麵子給足了,不見得會為他開第二次口。
張元慶走到他身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證件——省掃黑辦特彆顧問的證件。
張元慶將證件給他看了一下,然後合上證件在他臉上抽了兩下:“認不認識這個?”
被證件啪啪打著臉,洪飛麵色發黑,可是他認識那個證件,所以真的不敢動。他都有點搞不懂了,這一個小小鎮長,不僅能認識徐卓飛這樣的頂級二代,還能有這種證件。
“給你一個機會,把酒給我喝了,咱倆的事情就此作罷。如果你不要這個機會,撕破臉就很難看了。除非你身上一點毛病沒有,否則給我抓住什麼,你猜你爸或者你那吳哥能不能救你?”
張元慶目光銳利地看著他,語氣極為冰冷。
洪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腸子都悔青了。本來就被這個小王八蛋給打了一頓,結果把他逼過來,又被人家當麵威脅,偏偏自己都不敢反駁。
這哪裡是被打臉,簡直是被人家按在砂輪機上乾磨。
洪飛最終還是怕了,他緩緩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就灌了下去。一口氣喝了五杯,哇的一聲就在旁邊吐了。
畢竟喝得太快了,換誰也受不了。這也怪他自己,之前想要逼著張元慶喝這些酒,所以他連一盤涼菜都沒上。
卻沒想到,自己做的孽,自己嘗了。但凡桌上有盤花生米,也比乾喝來得強。
張元慶神色不動,他也不走,就要看著洪飛把酒全部喝了。
洪飛沒有辦法抵賴,隻能硬著頭皮一邊吐一邊喝。二十多杯酒也就是兩斤多,洪飛一邊喝一邊吐也是保護自己。
否則全部喝下去,以他的酒量就要到醫院去洗胃甚至透析。
看到洪飛把酒全部喝完,房間裡麵已經臭不可聞,這家夥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張元慶這才淡淡道:“要是不服,隨時能夠來找我麻煩。不過下一次,你估計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了。”
洪飛趴在地上假裝醉狗,就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張元慶說著,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錢:“那些錢,找個資助貧困山村學子的慈善基金捐了。”
說完之後,張元慶這才跟徐卓飛一起離開。
走出包廂之後,徐卓飛嘿嘿一笑:“牛逼,元慶兄弟,你比我要牛逼。”
張元慶這才放低了身段,笑了笑:“有什麼牛的,我就是一條瘋狗,仗著徐哥的人勢而已。”
這話意思也是抬舉徐卓飛,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打算用到對方的關係。可是對方關鍵時刻過來幫忙了,無論如何都要表示一下。
“哈哈,行了,你彆說這些了。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