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看趙琤燕仍然穿著那件輕薄的睡衣,知道她在家裡就是這樣,所以心裡的猜疑也輕了。
趙琤燕卻堅持說道:“那不行,我一定要給領導按按,不然領導還認為我們居心叵測。你試試我手藝,肯定就相信我們了。”
看到兩人如此堅持,張元慶心想關青允就在旁邊站著,也沒有多大事情。
於是就坐在那裡,趙琤燕上手從他的頸椎處開始按摩起來。她的手法的確很專業,一會是揉捏一會用胳膊肘幫他鬆動筋骨。
從按摩的手法來看,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隻是每次用胳膊肘活動筋骨的時候,趙琤燕就會靠得很近,有時候幾乎就趴在他背上。
關青允在旁邊端茶倒水,一直關心張元慶:“領導,感覺怎麼樣?”
張元慶原本心裡有些警惕,可是按了一會,除了時而靠近之外,並沒有彆的情況。他也緩緩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燕子姐這手藝能夠去開個專門的店了。”
趙琤燕一邊努力按著一邊笑著開口:“領導,那可不行。讓我去給人家做服務,我可不得勁。我學這個,就是為了家人。領導,您雖然年齡比我們小,但是一直照顧我們一大家,在我們心裡把您就看做家人了。”
趙琤燕很會說話,無形之中拉近了距離,化解了之前的尷尬。
等到趙琤燕按過之後,張元慶的確感覺輕鬆了很多。
“感謝燕子姐。”張元慶活動活動筋骨,隻覺得格外舒暢。
趙琤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領導,您若是不嫌棄,以後身上哪裡酸了哪裡疼了,您就來找我。像您這種長期久坐,需要定期按一按,對頸椎和腰椎好。而且您的身份不適合去什麼按摩店,還不如來我家裡,我可不比他們差。”
關青允也連連說道:“是啊,領導。燕子這個手藝,可是找老師傅學得。”
張元慶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行,話我可是記下了,下次再說吧。什麼時候開飯,聞著廚房裡麵的味道,我都餓了。”
吃飯的時候,張元慶堅持沒有喝酒。他答應過趙心怡,要注意影響,更何況今天沒有必要喝酒。他也不是那種饞酒之人。
關青允見狀沒有勉強,而是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他端起酒站起身:“領導,千言萬語都在酒裡。我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出息,要不是遇到您,我這輩子怕都是沒有出頭之日。我就想一輩子跟著您,能夠為您鞍前馬後。”
說罷,關青允一口把酒喝了。
張元慶見狀,安慰了兩句:“青允,你個人能力還是有的,是金子永遠都會發光。我們之間,隻是因緣巧合而已。你不要太過有心裡負擔,也不要太過把這件事當回事。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提拔你的。”
關青允聞言,眼眶一紅:“領導,千裡馬常有但伯樂不常有,到了我這個年紀,遇不到對的人,哪有什麼前途可言。”
張元慶感覺關青允怕是有什麼難以回首的過往,造就了他現在的性格。想起自己的經曆,也不由心生感觸。
自古以來,幾個寒門能出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