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就差蒙公不棄,甘願為汝之義子。
張元慶擺了擺手,正要說什麼,關青允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有什麼能報答您,隻有一顆對您的忠心。還有燕子,燕子也很仰慕您、感激您。如果您不嫌棄,你在白彭鎮身邊沒個使喚的人,不行您住在我家,燕子可以伺候您……”
張元慶聽他說到這裡,隻覺得渾身冷汗直冒,他連忙冷喝一聲:“青允,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在瞎說什麼胡話?”
關青允被這冷喝給嚇住了,一時之間不敢再說什麼。
張元慶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這種話你也能夠說得出口,你這是作踐你自己,作踐你老婆,也是在作踐我。你這是什麼話,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關青允趕忙解釋:“領導,我……我不是是哪個意思。”
張元慶冷眼看著他:“如果你是這樣的人,咱們以後私交就算了。雖然你我是領導和下屬,但是我這段時間把你當朋友。你是要陷我於不仁不義麼?”
張元慶不僅生氣,而且感到後怕。他想到之前在關青允家喝多了,那一次如果不是趙心怡打電話,以自己喝酒了斷片的性格,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
這個家夥,真是刷新了自己的三觀。也不知道他這所謂的忠心是什麼,竟然連老婆都能送人。張元慶實在不知道怎麼評價,要說可恨還算不上,但是肯定是可悲、可厭的。
張元慶起身就想要走,趙琤燕卻一把將他胳膊抱住:“領導,你聽青允解釋。青允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夫妻倆怎麼會做那種事情。他意思是讓我照顧您的生活,很多大領導不是有秘書也有生活服務人員麼?”
趙琤燕急忙看向關青允,關青允這才仿佛反應過來,連給自己兩個耳光:“領導,是我這張嘴不會說話,燕子說得就是我的意思。我知道您為人正直,跟楚承之輩完全不一樣。我就是照顧您生活的意思,給您洗衣做飯伺候您。”
張元慶狐疑地看著這對夫妻,半晌方才說道:“我就當你說得是胡話,我也勸你不要動什麼歪心思。隻要你好好工作,我能夠幫你的時候,自然會幫你。除此之外,任何路都是歧路。”
關青允連聲說是,然後當著張元慶的麵,又自罰一杯。
趙琤燕始終坐在張元慶的身邊,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樣。
張元慶看關青允的樣子,心裡又覺得有些可憐。其實自己要不是運氣好,碰到兩個好領導,自己又算得了什麼,最多也就是成為另一個葉勝師而已。
所以倒沒有多少責怪,隻是被他這種扭曲的心理給嚇到了。等到冷靜下來一想,在這名利場中,被扭曲的人又何止一個關青允呢。
或許有些人表麵上比誰都正常,但是乾得事情扭曲到了極限。
張元慶想到這裡,冷靜了下來,又再度問道:“那個為難燕子的領導是什麼人,跟我說一說,我找人治他。”
張元慶不僅是氣不過這種濫用職權的人渣,更是表達另一層意思,就是沒有生關青允的氣,仍然將他當做身邊人。
雖然關青允有些行為過激,不過這種人忠誠度還是可以放心的。之前很多事情上,他也體現出了這一點。
張元慶不是救世主,沒有資格教每個人都堂堂正正做人。他也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隻要彆打自己的主意,你扭不扭曲跟自己也沒有任何關係。
相反,有些人不管扭不扭曲,都能派上用場。畢竟在體製內,想要把事情做好,人也要用,狗也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