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現在正科才一年,就算到今年年底,也是兩年不到。
在這個時候,提拔自己到副處級,這種破格提拔可是非常難辦的。除非在一些特殊的係統內,才能有可能實現這樣的破格提拔。
邢老所說的這個學會,他感覺有些理解不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學會裡麵竟然還有編製的。要不是跟邢老接觸多,他真覺得這個老頭子有點癡呆。
邢東輝見張元慶不是很相信,他誠懇說道:“你要是不相信,你答應下來,彆的程序我幫你走。我這一次做得事情很重要,的確需要有一個非常得力的幫手。”
聽到邢東輝言辭懇切,張元慶也認真思考了一下,這才認真回複:“邢老,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搞學術真的不適合我,這次這個方案,實際上後期的完善也不是我的功勞,那是我姐姐鄭瑤幫我的。
我這個人適合乾些實在的事情,例如推行方案,或者去落實某一項政策。而且我也覺得我基層經驗不夠,現在才哪到哪,就連獨當一麵都很困難。”
張元慶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邢東輝這個老爺子做事還是很靠譜的,他既然敢這麼說,說不定還真有什麼底子。
隻是張元慶固然也是學霸出身,但是他學習是為了學以致用,為了能夠做出一些事情。他現在也基本上是缺什麼學什麼,而沒有想過專門往裡麵多鑽一點。
聽到張元慶拒絕,邢老點了點頭:“行,人各有誌,你不願意就算了。”
看到邢老有些失望,張元慶又補充道:“不過如果您這個學會缺人的話,我有一個人推薦,那就是我姐鄭瑤。我有很多東西,都是跟她後麵學的。”
聽到鄭瑤這個名字,邢東輝神情很平靜:“我聽說過她,是個才女。不過她基層經驗不夠豐富,而且性格上有些偏激。”
張元慶無語了,你可知道我姐什麼級彆,你還一臉瞧不上的樣子。
張元慶自然要幫自己的乾姐姐說兩句話:“老爺子,想要知道一個人,您不能聽彆人這麼說。我覺得我姐挺好的,她隻是不願意跟一些人虛與委蛇而已,至於說她基層經驗,我覺得比我了解的深多了。”
這倒不是張元慶完全為自己乾姐說話,他與鄭瑤交流過程中,從來沒有覺得她的基層經驗薄弱。自己很多事情,都是靠她指點的。
包括之前在白彭鎮,若不是她的指點,張元慶還在為怎麼處理何勝歎的關係而頭疼。包括周強斌也對鄭瑤很推崇,說過她悟性很高,看問題的角度比他還要精準。
至於說為人處世,鄭瑤並不是不知道,她隻是不喜歡搞那一套形式而已。
張元慶跟邢老說了一些自己乾姐給自己的指點,然後總結了一句:“我姐這個人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我覺得她隻是有些高傲而已,能力是沒的說的。這次方案的完善,也是她幫的忙,至少您老原本方案中一些問題,她能夠發現並且完善,難道這還不算有能力?”
邢東輝聽著張元慶的話,露出了一絲深思:“你說得也對,我是聽了她一些事情,還沒有接觸過。有時間,我去接觸一下。”
張元慶對此沒有放在心上,心想你接觸也不一定那麼好接觸。自己乾姐姐可是副廳,現在又在京城。
雖然自己不知道她在什麼單位,但是邢老想要接觸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這種話,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不尊重這位老爺子了。
張元慶轉移了話題:“邢老,既然來了維灣鄉,今天晚上就去我家裡吃個飯。我還準備宴請維灣鄉的領導,一起熱鬨熱鬨。”
邢老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我這兩天還比較忙,正準備去一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