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希文也是有些精神恍惚的出去了,他這麼多年也接觸了一些體製內的東西。不過他一直在鄉鎮裡麵生存,可以說那裡也很複雜,卻沒有這麼複雜。
孫希文哪怕就是旁聽了一些,都會忍不住想到人生險惡四個字。
至於後麵兩個人再交接什麼東西,孫希文都不覺得奇怪了。
等到孫希文出去之後,彭泰來這才拿了一份帶著封條的大信封出來。
張元慶皺著眉頭:“這是什麼?”
彭泰來遞過去之後,他捏了一下:“你放心,裡麵肯定不是錢。這裡麵是資料,是一個人的黑材料。你猜是誰的?”
張元慶第一個猜測的人選就是常明雲,這一次常明雲沒有被處理,隻是被約談了。彭泰來心裡不平衡,整出了常明雲的材料也正常。
更何況,之前彭泰來被查的時候,常明雲是最為踴躍的。在體製內這個地方,當你想要搞彆人的時候,彆人自然也會搞你。
可是張元慶想了想,又覺得如果這份材料是常明雲的,那麼彭泰來不會給自己,而是早就拋出去了。
正如張元慶在江北市的時候,為了幫助周強斌使用了圍魏救趙,把陸濟海樹成了靶子。結果果然解救了周強斌。
彭泰來如果搞到了常明雲的黑材料,那麼一定不會留到現在,肯定早就扔出去,把常明雲給乾倒再說。那樣一來,彭泰來的政治生涯就有生還希望。
既然不是常明雲的,那麼會是誰的。
張元慶腦海裡麵突然閃過一個人,不過他覺得有些不敢置信:“鮑書記的?”
彭泰來露出了笑容:“孺子可教,這份材料就是鮑勇的。這一次我被趕出常溪縣,他使了很大力。按照我的性格,自然是要反擊。隻不過等我把材料收集好之後,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如果我是被雙開,那我一定會拉著他一起墊背。可是如今降職調離,那就沒有必要乾到那一步。這份材料反正也整理好了,就送給你了,任你處置。”
張元慶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這份材料,他顯得有些猶豫。而且他也不知道,這份材料是彭泰來給的餡餅還是陷阱。
彭泰來將材料往旁邊一扔:“我勸你拿了材料,了解一下情況。鮑勇這個人,陰險程度超過我。你如今已經是常溪縣領導班子中的一員,沒點防身手段是不行的。當然你也可以用其作為投名狀,路就看你自己走了。”
彭泰來說完之後,轉身就回了房間,沒有打算送張元慶。
彭泰來在房間抽了一支香煙,才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將香煙熄滅,然後走了出來。
張元慶已經不在了,他看了一下被扔在沙發上的材料已經沒有了。證明材料已經被張元慶帶走了。
彭泰來微微一笑,此間事了,他要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