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趕到醫院的時候,還是表現的比較著急。
等到張元慶趕到病房,果然呂達已經在這裡了。
這個看起來有點像小老頭的男人,坐在病房外麵,頭發顯得有些淩亂,眼睛眯著似睡非睡。
“呂書記,我剛剛接到消息,從白彭鎮趕了回來。”
張元慶坐在他身邊,放緩語調詢問:“呂公子的情況怎麼樣?”
呂達這個時候才睜開了眼睛,眼神充斥著冷漠:“我兒子當不起呂公子三個字稱呼,反倒是那位鮑局長,有衙內之風。”
張元慶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他已經從關青允那邊得來的消息,而且關青允也不是聽了鮑爽的一麵之詞。
關青允現在了解的情況,很多都是基於公安機關調查的初步結果,然後結合鮑爽所說的話一一印證而來的。
所以張元慶比較相信關青允這邊的話,呂達顯然是沒有去問什麼情況,就直接斷定鮑爽有衙內之風。
要是說衙內,張元慶倒是覺得,還有誰比呂江這個小子還能衙內的。
張元慶說道:“呂書記,這件事我一定會去了解清楚什麼情況,無論這邊傷得怎麼樣,該處罰處罰,該賠償賠償。”
張元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呂達打斷了:“我不缺錢,我不要任何賠償,也不接受任何和解。你聽懂了麼?”
張元慶聞言閉上了嘴巴,呂達這個意思,是想要對鮑爽趕儘殺絕?就連情況都沒有了解,就敢放出如此狂言?
張元慶起身,看了一下病房裡麵的情況。呂江被打得不輕,看起來鼻青眼腫,嘴角都裂開了。
但是張元慶從小也是草頭太歲,大小架也沒有少打。一看呂江的情況,基本上就能夠看出,對方不過是輕傷或者輕微傷。
隻要傷勢不是很嚴重,那麼問題就不大。呂江想要趕儘殺絕,也要看程序答應不答應。
呂達起身,走到了張元慶的身邊,當他看到自己兒子的慘狀時,眼中既有心疼又醞釀著狂風暴雨一般的憤怒。
“小江這個孩子母親去世的早,是我又當爸又當媽將他拉扯這麼大。這孩子從小就懂事,除了讀書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由於工作問題,我陪伴他少。如果這次他來常溪縣,是我陪同的話,就不會鬨出這個事情了。”
呂達的話裡,滿是自責。
張元慶淡淡問道:“小江有說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呂達冷冷說道:“小江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現在情況就在眼前,難道還不能看麼。小江被打成這樣躺在床上,試問哪個父親看了能夠忍得住氣。”
呂達說著深深看向張元慶:“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如果你這邊有些麻煩,就讓江北市公安局介入。或者,我打電話讓省廳介入。”
張元慶明白,呂達這是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鮑爽付出慘痛的懲罰。
“好,我先去縣公安局了解情況,如果真是有什麼問題,不用您說,我也會讓江北市公安局介入的。”
張元慶說著,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