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被張元慶在車上教訓了一頓之後,現在也不敢發脾氣,不過他心裡記掛著呂江,提出想要見這位呂公子。
局子裡麵的人也不敢讓他就這麼見,隻能說要請示局長。陳奎鬆也不表態,就是選擇拖著。
因為現在是關鍵時刻,陳奎鬆知道稍有不慎自己就去折進去了。除非呂達打電話給自己,以縣委書記的強勢,讓自己放他們見麵。
而且這個電話,陳奎鬆肯定會錄音的。
鄭旭見狀,回了一個電話給呂達。呂達也沒有辦法,他現在不能打電話給陳奎鬆,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妙了。
就在這段時間裡,呂達打電話給其他人,讓彆人幫忙查了查自己兒子在學校的情況。調查之後,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可是語氣都非常的微妙。
呂達是個謹慎的人,他在省辦公廳就是擔任人事工作,以謹小慎微著稱。就連周強斌都說,對這個人不大了解。
可想而知,他絕非魯莽之徒。
所以現在,呂達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他隻能讓鄭旭聽張元慶的吩咐。
鄭旭聽了也無語,他倒是想要聽張元慶的吩咐,關鍵那個家夥還在睡覺呢,也不管自己。
隻是鄭旭現在也不敢告狀,他知道這個時候,領導正是著急上火的時候,自己再添一把火,死的很有可能是自己。
這也從側麵說明,有些人是慣出來的。你把他捧得越高,他就敢往你臉上撒尿。但是你給他兩個耳刮子,他就知道跪下來在你麵前裝狗了。
鄭旭現在就乖了,跟著關青允在局子裡麵等著。
期間其實張元慶也醒了,出麵了一次,單獨見了陳奎鬆。
出來之後,張元慶都沒有搭理鄭旭,跟關青允說道:“你在這裡掌握第一手消息,我出去想想辦法。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關青允也會做戲,他裝模做樣給張元慶一些資料:“領導,這是你上午讓我查的一些相關資料,不知道對您出去辦事有沒有幫助。”
張元慶拿了資料也沒有翻開,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辛苦一點,明天我給你請假休息。”
說完之後,張元慶就拿著資料出門。期間根本沒有多看鄭旭一眼,最大的侮辱就是漠視。
鄭旭心裡自然是氣的,可是特殊時期,他不敢再犯賤了。更何況,他也想清楚了,以現在呂達在縣裡麵的地位,跟新站區天差地彆。
彆的不說,就這位入常委的副縣長,敢這麼對待自己,說明就沒把自己領導放在眼裡。
人家連自己領導都不放在眼裡,更加不會把自己當一回事。
而且就這個局子裡麵,自己坐到現在也沒有人給他倒杯水。
這讓鄭旭充分感受到,什麼叫做獨在異鄉為異客,想想還是新站區的時候好啊。誰能想到,自己領導從二把手升為一把手,反而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張元慶出去之後,翻開資料一看,都是公安局之前就給他們看過的資料了。
張元慶微微一笑,關青允這小子果然進步很快,知道自己隻是不願意在局子裡麵待著,故意陪著自己演戲,搞得好像自己出門是為了查事情。
張元慶拿著資料,出門開著關青允的車就回家睡覺了。楊絮自然已經回去了,出了這些事情,張元慶也沒有心思留她在縣裡麵纏綿。
一個人在家更好,能夠擁有充足的睡眠,這樣一來能夠保持更好的精力,應對後麵的情況。
張元慶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此刻他還在想著,鮑勇下一步是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