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赫的勝負心頓時被激發,他看向張元慶:“你也敢說修道,你懂什麼叫做修道?修德、讀書、修靜功你做過麼,經書三寶讀過麼?”
張元慶搖了搖頭:“你修的不是道而是法,我是修道求自在,你反倒把自己困住了。”
“你沒被困住,那你還在這體製內,還找個富婆當未婚妻?”
吳赫反向諷刺了起來。
張元慶神色如常:“大隱隱於市,沒有說修道不能在體製內的。我在什麼地方,照樣可以安然吃飯睡覺。我無論順境逆境,仍然能夠尋求自在之法,你卻不行。咱們提到蔣瑩,你既然修道,你能放下麼?”
吳赫臉色難看至極,不願意再看向張元慶。
張元慶卻自顧自的:“我能放下,但我卻又不會為了證明我能放下而放下。花未全開月未圓,尋花待月思依然。明知花月無情物,若是多情更可憐。人世間,月圓則缺,花開則謝。若是來則心生歡喜,若是去則不必悲傷。順境時入世法,逆境時出世法,我便不受天地陶鑄。”
張元慶這一整套理論是經過趙琤燕設計,也是經過億誠真人修改完善的。這是他沒有給人看的第二套方案,這套方案知曉的人隻有他們三個人。
從以蔣瑩為鉤子,將吳赫勾住開始,然後以億誠真人在專業上折服吳赫。再以蔣瑩出麵,挫敗吳赫,最後由張元慶替他開脫。
對非常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如果是對方一心來做生意的,張元慶肯定好好跟人家談談這個生意能不能做得成。順帶著表表態,表示一定要將營商環境搞好。
對付吳赫這種,張元慶完全是一整套針對他個人的定製方案。畢竟這條大魚實在太肥了,隻要割一刀,就夠常溪縣吃的了。
當然也有可能吳赫最終投個幾百萬,搞個小產業什麼的。那對張元慶來說也不虧,畢竟天象集團與常溪縣合作了,這也算是占得江北市縣區之先了。
名頭也將會打響,在全省都能打出一定的名頭。反正這一波精心準備,怎麼都不虧。
在張元慶等人的分析中,吳赫是入門級的學道者,估計年少時候得到高人指點過,所以對這方麵自小就感興趣。正如趙琤燕的說法,人家有錢人不僅信,而且玩得很專業、很高端。
就像古代皇室都有虔誠的信徒,秦始皇那麼強悍的人物,都在追求長生不死。從這方麵入手,是能夠折服吳赫的一個機會。
特彆是吳赫經曆了感情上的打擊之後,肯定心裡是不服的,憑什麼體製內一個小破官能夠在感情上贏過自己。這時候如果在他最感興趣領域打敗他,他就會產生一種釋然,難怪蔣瑩跟了他,這小子真有一點東西。
不過這就對張元慶要求很高了,張元慶拿出方案之後,經過趙琤燕和億誠真人的打磨,再加上自己之前在周文盛的指點下看了一些國學經典,算是觸類旁通了。
在張元慶一番開解之下,吳赫還是有所動容的。
他凝視著張元慶,竟然有些恍惚。這就像看人家演戲,看著看著把自己看帶入進去一樣。你明知他是假的,從感情上又覺得對方是真的。
吳赫從理智上是不相信張元慶學過道,更加不可能是什麼真人,但是確實被他弄得有些情緒波動,對方所說話也確實有讓人豁然開朗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