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相思亦可解(1 / 2)

張元慶坐在那裡,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原來這一切都是楊絮編的一個善意的謊言,她從畢業開始,就一直暗中看著自己。

張元慶想到楊絮的那個相冊,從自己大學開始她就在默默記錄。原來她的愛是如此的熾烈,她卻沒有表露出來。

夏瑾瑜歎息了一聲:“楊絮比我聰明比我勇敢,其實看到她,我也後悔了。”

張元慶看著眼前美麗的麵容,想起兩人的過往,不由苦笑起來:“也許你父母說得是對的,我這種人不值得托付終生。每一個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付出了這麼多,而我卻總是以自我為中心。”

夏瑾瑜卻搖了搖頭:“元慶,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後悔也隻是後悔當年我的懦弱,卻從來不後悔跟你在一起過。我相信楊絮也是這樣,對這段感情很珍視。”

坦誠的說完這些,夏瑾瑜也仿佛輕鬆了很多,她看著沉默不語的張元慶。看著這個曾經讓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他比以前更成熟、更堅毅。她甚至不敢多看,害怕壓抑多年的感情會再度死灰複燃,成為一團燒掉理智的大火。

夏瑾瑜走了,張元慶一個人坐在卡座上,半晌都沒有說話。

而在張元慶看不到的地方,前往沿海的飛機商務艙上,楊絮沉默坐在一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她很平靜,宛若根本沒有絲毫的離彆情緒。

坐在楊絮對麵的女人四十多歲,不過一身女強人的氣勢。仔細看過去,她的麵部與周依依竟然有幾分相似。

不過周依依的麵部更加柔和、溫柔,這個女人狹長的丹鳳眼讓人感覺到一股犀利的鋒芒。誰也不曾想到,這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是一位被稱為“大鱷”的狠角色。她動一動手指頭,或許就能掀起一個風暴。

這個女強人與楊絮坐在一起,看著平靜的楊絮:“我還認為你會哭一路呢,看來你也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女子。或者說你的深情,也不過如此。還是說想通了,覺得那個張元慶不值得你掉一滴眼淚。”

楊絮看向眼前這位女強人,微微一笑:“能夠成為王總的助手,跟著王總後麵叱吒商場,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開心的呢?幸好您是女人,不然我都懷疑要被包養了。”

女強人嗤笑著:“包養也不會包養你這樣的,你這個女人看似深情,實則滿腹計謀。我隻是跟你說,給你一個機會去我公司當我助手,前提是跟張元慶分手。換做彆的女人,估計會憤怒、疑惑、震驚,你能夠直接答應,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

楊絮笑容淡了幾分:“是啊,看你的相貌,我就猜到了。之前元慶跟我說過王家,估計他自己做夢都沒想到,去一趟京城,被你們給惦記上了。”

楊絮此刻表現的風輕雲淡,實際上心裡什麼感覺,誰也不得知。在張元慶的心裡,楊絮就是一個癡迷他的女子。所以對她,也是完全的不設防。

京城之行,楊絮聽說過。在她聽說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張元慶被卷入到這樣層次的事件之中,那麼後麵的路就變化莫測了起來。

而她也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她也想到了,如果張元慶再往上走,自己所做的那些,會不會最終讓他失去一切。畢竟到了更高的層次,自己所做的那些障眼法就太過可笑了。

可是如今已經追悔莫及,其實楊絮也明白,當張元慶再往上的時候,也需要更高層次的力量。正如周強斌到省城市去當市長。

所以當眼前這個女人來找自己的時候,特彆是她將殷桃孩子的親子鑒定拿給自己,楊絮就知道她已經彆無選擇了。

女強人冷冷說道:“要怪就怪周依依,這個小妮子心思太深,不在她身邊埋個人,老爺子晚上睡覺睡不著。再者說,就我們調查到的這些事情,你覺得有一天張元慶知道你做得那些事情,他還能受得了?”

楊絮沒有再說話了,她看著藍天白雲,忽然想起一段很矯情的話。

我聽過有這樣一副藥,可醫相思之苦: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蠶蛹一錢,煎入隔年雪,可醫世人相思苦。可我疑惑,重樓七葉一枝花,冬至何來有蠶蛹。怎能采取隔年雪,相思怎可解?

後來方知,夏枯即為九重樓,挖地三尺寒蟬現,除夕子時雪,落地已隔年,原來過了離彆時,相思亦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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