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情感上來說,張元慶確實有些喜歡這小姑娘。人長得好看,而且性格也很乖巧。雖然聰明,但是從不對自己耍心眼。
哪怕是在京城,跟王家那些事情,她也跟自己明明白白說了。
所以哪怕對方宛若小妖孽,張元慶沒有絲毫的抵觸。甚至最近一段時間,他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一些和周依依的畫麵,不過每一次都是在沙發上,讓他都覺得奇怪,為啥要是在沙發呢。
然而想到張路安說的話,張元慶又覺得有些話要和周依依說清楚。
所以他試探性問道:“依依,你喜歡什麼男人?”
周依依看了張元慶一眼,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點評了藺入:“像是藺哥這樣的人,有些女人會喜歡,畢竟野心太大的男人注定了不安分。
但是在我們這樣的社會,雖然喊著男女平等,但是男女還是不一樣的。倒沒有說誰強誰弱,隻是在社會定義上,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什麼權力欲,如同被閹割了一樣。相反女人如果權力欲太強,反倒讓人不喜歡。”
張元慶聞言搖了搖頭,這話似乎偏激了一點。他倒不這麼認為,權力欲太強,男女都不是什麼好事。
隨後想到了路歡,張元慶又問道:“天華水泥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在出來以後,張元慶隱隱感覺路歡在桌上的表現,似乎不僅對政治感興趣,而且對自己似乎很感興趣。外人知道自己,大多都是因為自己能征善戰。
上層領導看來,自己肯定是個惹麻煩的祖宗。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就覺得自己形象有些偉岸了。特彆是受了冤屈的,肯定會覺得自己能夠幫助他們。
實際上,張元慶也不是完全的嫉惡如仇,在體製內哪能做到海瑞那種。就算你想做,環境也不允許。至少在提拔你的時候,上級就要考慮你的殺傷性了。
不過其他人肯定不知道,畢竟人設已經立起來了。所以路歡能夠對自己如此,多半就是因為天華水泥廠有問題。
周依依毫不猶豫回答:“肯定有問題,否則就算近幾年房地產下行,也不至於虧損嚴重到這個地步。依我看,如果按照這個發展,幾年內這個水泥廠納稅都是問題。”
張元慶聞言皺起眉頭,天華水泥廠是繁華區為數不多的大型企業。如果在自己手上倒了,多少是個麻煩。
周依依卻又說道:“叔,這個地方你最好不要去動。至少,你不要主動去碰。”
張元慶愣了一下:“為什麼,這裡麵還藏著什麼雷?”
周依依解釋道:“天華水泥廠的問題一旦去挖,估計不僅是繁華區很多人牽扯其中,就連市裡麵都會牽扯在內,甚至有可能牽扯到省裡。而且這樣的企業,三五年都會有巡察或者審計,問題就擺在這裡,他們為什麼發現不了?”
張元慶聞言,歎了一口氣:“說的也是,他們副廳級單位,說起來比我們區還要高半級。”
“叔,你現在主要工作,還是把文明縣區搞定,而且我還有一個想法,你肯定感興趣。”
周依依說話的工夫,已經到家了。她又走過來扶著張元慶,其實張元慶沒喝多,沒有到扶著走路的地步。
不過周依依湊近之後,他也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