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果然愚昧至極,山路上竟不設埋伏。”
馬謖笑道:“張將軍,龐軍師,我看此人簡直不堪一擊!”
龐統點頭,“幼常所言甚是,此戰定要多看多想。”
馬謖對鳳雛龐統尤為敬佩,更加珍惜與其共事的機會。
“即便金旋設下埋伏,我要將他拿下,也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龐統淡然一笑,又給自己灌了口酒。
鳳雛每一次喝酒,對張飛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待俺攻破武陵,定要好生喝一頓!”
張飛策馬疾馳,一人來到武陵城下。
“金旋何在!給你三爺爺滾出來!”
燕人張飛一聲吼,虎豹也要抖三抖。
聲若驚雷,勢如奔馬,令城樓上的金旋震耳欲聾。
“環眼賊!但凡進犯我武陵?鞏誌你守城,金禕隨我出戰!”
金旋親率一萬兵力前來,武陵郡貧瘠,一萬士兵已經是極限。
“何人敢為我斬下張飛首級?”
金旋手持大刀,占據兵力優勢的他,絲毫不懼張飛。
畢竟一萬對三千,優勢在我!
“何人敢與張翼德一戰!”
張飛氣勢洶洶,怒吼一聲,金旋麾下騎兵,戰馬竟然受到驚擾。
回答金旋的是一片沉默聲,畢竟大家吃軍餉是為了生活,而不是送命。
“金禕?”
“父親,孩兒學文,不曾學武……”
連親兒子都當了縮頭烏龜,金旋怒罵一聲廢物,便親自提刀上陣。
“環眼賊受死!”
“就憑你,也配與你家三爺爺動手?”
張飛聲若洪鐘,金旋剛策馬而出,便已經後悔莫及。
奈何剛剛出戰,就直接灰溜溜跑回去,豈不是太過丟人?
“丟人不要緊,丟了命才要緊!”
金旋調轉馬頭,直接衝入軍陣之中,奈何所有士兵,都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快!快放五溪蠻出來!”
金禕命令手下人放出了五溪蠻,這些人一個個衣不蔽體,野性難馴。
張飛精神抖擻,手中丈八蛇矛就要大開殺戒!
“翼德且慢!”
“張將軍,不要!”
龐統與馬謖策馬前來,“幼常,你且說來聽聽。”
龐統有意提攜年輕人,讓馬謖先說。
“正所謂攻心為上!蠻人乃是被金旋等人擒獲,如今與我軍戰鬥不過是為了活命。”
“五溪蠻作亂武陵,若張將軍能與之交好,則能保證武陵安寧!”
馬謖說罷,看了看龐統,後者頷首點頭。
“幼常所言不錯,理應攻心為上。隻不過我並非攻心五溪蠻,而是整個武陵郡!”
龐統猛灌一口酒,城樓上的鞏誌,仿佛接到了信號。
“金旋!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劉皇叔攜仁義之師前來,武陵百姓豈能因你置身戰亂之中?”
“鞏誌!你敢背叛我?”
“看箭!”
鞏誌箭射金旋,左右士兵揮刀怒斬,金旋父子反應不及,就被直接剁成數段!
至於被抓住的五溪蠻,張飛一律放他們離開。
“軍師……這是……”
“武陵軍民不願陷入戰亂,鞏誌通曉大義,機伯能言善辯,這才說得武陵歸降主公。”
鳳雛龐統看向張飛和馬謖,笑道:“這份賀禮,用來送彆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