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道榮聞言大笑,“讓你家大王洗乾淨脖子等著!”
“漢中王世子來此,徹裡吉頭七還沒過,讓你家大王跟他一同上路!”
徹裡吉已死?
郝昭於城樓上驚恐萬分,徹裡吉的鐵車兵,同樣是攻城利器,尤其是手下猛將越吉,以及智將雅丹,都非常難對付。
沒想到這支漢軍連徹裡吉都已經斬殺!
“幸虧,沒有剛愎自用,與他們為敵!”
郝昭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給我放箭,掩護我軍!曹操不仁,放棄我等涼州將士!你們還要為他效力不成?”
“都給老子聽好了,我與曹操不共戴天!”
城下的漢軍聽聞此言,都要佩服郝昭是性情中人!
“伯道!這樣做不太好吧?”
“德容,你懂個屁!漢中王世子這般俊傑,絕非曹操那等奸雄能比!”
郝昭冷哼道:“人家是真心實意要經營涼州,你張德榮不是一直想要涼州安寧?現在明主在此,你還惦記曹操作甚?”
張既心裡苦,你郝昭家眷都在金城,主打一個無牽無掛,老子的家人可都在許昌當人質呢!
張既心裡苦,不過劉芒的確讓他眼前一亮,至少沒有盲目攻城,而是選擇先行抗擊羌人。
“世子!可否回答在下一個問題?”
張既登上城樓,看向百無聊賴的劉芒。
“先生儘管發問。”
“為何金城城破,你不率先攻城?”
張既疑惑道:“隻要占據此城,無論羌人如何進攻,世子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關羽輕撫美髯,覺得此人談吐不凡,一定不是尋常人物。
張飛則已經在盤算,如何用他的方式,說服眼前之人加入漢軍。
“先生問得好,在我看來,無論曹操也好,孫權也罷,都是漢人內部的矛盾。”
“但是羌人不同!他們與漢人不同,更不會認同漢人的文化,如今不過是茹毛飲血的野獸。”
“兩族之間的矛盾大於一切,無論金城百姓跟著我父,還是心向曹操,他們終究是漢軍百姓!”
張既沒想到劉芒年紀輕輕,便擁有如此心胸。
“郝伯道乃鎮骨之將,若他清楚世子此番攻城之法,恐怕下次世子沒有那麼容易得逞!”
“世子就不怕,我等出爾反爾,趁機修理城牆,讓世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芒輕蔑一笑:“郝昭放心修築城牆,我能攻克金城一次,就能攻破第二次第三次!”
自信源自於實力,劉芒如此氣度,更令郝昭心生敬意。
“打開城門,迎接世子進城!”
郝昭下令開門,城中士兵早已迫不及待。
“三弟,一會兒進入金城,可要品嘗蒲桃美酒。”
關羽輕撫美髯,已經身騎赤兔馬衝向敵軍。
“二哥,刑道榮和太史慈家的小子,殺敵還是太慢,咱們去助他一臂之力!”
張飛揮舞蛇矛,漢軍掩殺而來,羌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三千羌人騎兵,儘數被漢軍屠戮,頭顱鑄成京觀,以儆效尤!
“呼……漢軍實力恐怖如斯,難怪能在漢中擊敗曹公!”
“這位先生,您剛才說什麼?”
“曹賊!我說是曹賊!”
張既沒想到張飛會靠近自己,當即選擇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