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夠減輕人員傷亡,李典可謂是鬆了一口氣。
曹植還活著,他與張遼能夠與司馬懿談談此事。
“司馬仲達!鄴城已經陷落,你還讓士兵劫掠,這是何意?”
“我曹魏的軍隊,什麼時候跟土匪山賊一樣目無王法!”
李典大怒,走向軍營之中,直接質問司馬懿。
此時司馬懿身邊,赫然站著攻破鄴城的功臣——何晏。
“攻城之後搶三天,這可是規矩!”
“李曼成你打了這麼多年仗,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士兵們長途跋涉,攻城許久,難道我讓他們空手而歸?”
司馬懿之言,將李典懟的不知如何還嘴。
若是不讓這些士兵發泄獸欲,恐怕以後更難鉗製。
“鄴城百姓……也是我大魏子民……”
“放肆!他們追隨曹植反叛,就全部是叛賊!”
司馬懿冷哼一聲,隨即走出軍營,大呼道:“叛賊曹植的行宮,給我一把火燒了!”
張遼皺眉道:“仲達!那行宮,乃是武帝擔任魏王之際所造!還有銅雀台等地,都是……”
唰!
司馬懿大修一甩,冷眼看向張遼。
“文遠,莫非以為,還要留著逆賊皇宮不成?”
“曾經的銅雀台,早在曹植稱帝後,便已經不複存在!”
“何晏,此事就交給你,如何?”
何晏聽聞此言,整個人簡直是受寵若驚。
這不就是司馬大人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對了,順便逮捕那些逆賊的家眷!”
“我相信何郎你一定能做好此事!”
司馬懿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讓何晏去抓捕曾經的同僚。
李典瞪大雙眸,心知司馬懿的歹毒。
何晏此時就是個二五仔,為了討好司馬懿,他隻會對曾經的同僚更為殘忍!
果然如李典所料,本來丁斐、丁儀兩人將家眷藏於地窖之內。
誰知何晏為了立功,愣是將丁家滿門老小全都抓獲。
司馬懿二話不說,當眾將丁家滿門抄斬!
跟隨曹植造反的官員,更是一個不留!
鄴城行宮,淪為一片火海。
洛河之畔,血流不止!
何晏渾身顫抖,他本以為司馬懿會將這些人押解洛陽,聽從曹叡的審判。
誰知這廝竟然直接斬首,以儆效尤!
“何郎啊,你有沒有覺得,還少了一家逆賊?”
“沒……沒少啊……丁斐、丁儀、王照、邯鄲淳、鄭渾、鄭袤,一共六家,一家不少!”
何晏緊張不已,甚至掰著手指頭。
“哦?用不用給你一點提示?”
“一共是七家,最後一家姓何!”
司馬懿靠近何晏,此言如同惡魔低語,令何晏聽聞,整個人五官扭曲。
“哈哈哈哈!還有我!還有何晏!”
何晏整個人瘋瘋癲癲,為了活命,他背叛曹植,背叛了曾經的君主和同僚。
最後依舊難逃一死!
司馬懿命人將何晏人頭懸掛,這才笑道:“逆賊已經全都被誅殺,還有幽州曹彰!”
此時的曹植被押解而來,不複曾經的雍容華貴。
“陳王殿下,真是許久未見。”
司馬懿本想以勝利者的姿態羞辱曹植,奈何後者隻是口中不斷呢喃。
“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
“……”
“命仆夫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