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遵默不作聲,隻是象征性地拱了拱手。
王昶則是分彆與張遼、李典二人見禮。
“我知道二位將軍,因為曹彰、曹植是武帝的血脈,對我頗有微詞。”
“不過你們可曾想過,如今我等皆是為陛下效力。”
“要清楚陛下心中所想,方能扶搖直上!”
司馬懿侃侃而談,笑道:“曹魏宗室,壓製我等外姓多年,難道二位不想騎在他們頭上威風一把?”
“隻要我等平定曹彰,便可班師回朝!到時候二位的功績,我會如數稟報陛下!”
張遼好在納悶,這司馬懿到底要做什麼。
李典卻已經心知肚明,此人是在故意交好二人。
畢竟如今五子良將,隻剩下張遼和徐晃,以及與他們同時期的大將,隻有李典一人而已。
曹魏宗室,則由曹仁如今一力支撐。
“拉攏我們,不過是與宗室狗咬狗罷了。”
“司馬懿,你這算盤還真是打得響亮!”
李典心中暗罵一句,嘴上笑道:“曾經的宗室大將,無論是夏侯元讓,夏侯妙才,全都是文武全才之人!”
“能在他們麾下效命,是在下一生驕傲。”
“如今宗室之中,依舊不乏人才!老一輩的曹仁;平輩的曹真,夏侯尚;以及新一輩的夏侯霸,夏侯玄!”
“若我等當真有能力,陛下定會明察秋毫,何故做黨爭之事?”
司馬懿臉色鐵青,李典這分明是不給他麵子。
直接將他的野心昭然若是,如果不玩黨爭這一套,他司馬懿如何清除異己,進一步掌握權力?
“曼成!”
張遼嗬斥一句,笑道:“仲達,曼成一向心直口快。”
“不知此戰應對曹彰,仲達有何妙策?”
張遼話鋒一轉,將話題牽扯到攻城上。
司馬懿冷笑道:“自然是圍而不攻!”
“薊縣軍糧可不像鄴城那般充裕。”
“何況曹彰隻有三千人,吾必擒之,隨後梟首示眾!”
說到此處,司馬懿還不忘看向李典,眼神之中滿是挑釁之色。
李典氣得咬牙切齒,無奈司馬懿是曹叡指定的主將,他若是與之爭執,便是違抗軍令。
“就像對付鄴城一樣?”
張遼苦笑道:“仲達可否饒恕薊縣百姓?他們無辜,有沒有鄴城那般富庶!”
司馬懿麵露戲謔之色,笑道:“這就要看心情了!”
“方才,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要殺人泄憤!”
“不過,若是有人願意低頭認錯,我大可饒恕這些賤民。”
李典聞言青筋暴起,若非張遼按住,他當即就要拔劍。
隻是胡遵和王昶同樣怒目而視,他們對於老前輩,絲毫沒有尊重。
“行了,一群老東西,已經不中用!”
“此戰用不著你們。”
“不過醜話說在前麵,再有為曹彰和薊縣叛軍求情者,定斬不饒!”
司馬懿說罷,便示意張遼李典離開。
“媽的!彆說武帝時期,就算是文帝尚在,他司馬懿敢對我二人如此無禮?”
李典氣急敗壞,“這些個狗日的士族,被武帝壓迫多年,現在算是報複咱們!”
身為曹操的親近將領,張遼豈會看不出來?
“嗬嗬,司馬懿真當子文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