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獻出自己能獻出的東西討要名額時,醜帝正回到鬱金香會所後山的教堂裡。
他像是魅影一樣上到塔頂,站到,站到一尊手持大劍的雕像。
醜帝低頭看著掌心一個洞穿的傷口。
血淋淋,可見骨頭,還有焦灼氣息。
可醜帝臉上卻沒有半點劇痛,甚至還微微緊握拳頭,眼裡有著一絲舒服。
“醜帝大人,你受傷了。”
這時,一個黑衣老者從側邊走了出來:“我給你包紮傷口。”
他一頭長發,背駝得厲害,還很醜陋,但言語讓人溫暖。
“確實受傷了,也是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受傷。”
醜帝沒有回頭,也沒有讓駝背老人包紮傷口。
他隻是抬頭望向麵前的雕像:“難得的體驗啊。”
駝背老者嘴角牽動了一下,拿出醫藥箱輕聲一句:
“醜帝大人孤獨求敗,偶爾受傷宛如中獎刺激。”
“但這也會削弱你的威望和聲譽。”
“特彆是讓東方小子帶走十一個犯人,勢必會讓鬱金香會所的規矩遭到挑戰。”
“到時不僅外麵的人對鬱金香失去敬畏,也會讓關押的犯人蠢蠢欲動。”
他恭敬問道:“醜帝大人,要不你讓我出去,在鬱金香外麵殺了東方小子一夥人?”
醜帝臉上沒有波瀾,聲音輕緩而出: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而且我醜帝做人做事向來追求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我不會做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事情。”
醜帝捏起一滴血珠嗅了一下:“讓東方小子帶人離開吧。”
駝背老者苦笑一聲:“明白,老奴隻是擔心宵小失去敬畏。”
“畢竟醜帝大人的封印又沒完全解除。”
“無法進一步參悟突破的情況下,受了傷,還削減了權威和敬畏,很容易被宵小無禮冒犯。”
他道出自己心聲:“所以我尋思殺掉東方小子一夥人殺雞儆猴。”
“這一個傷有些奇怪。”
醜帝沒有糾結是是非非,而是低頭看著掌心的鮮血:
“對方出手的時候,我嗅不到殺機,反而有一種親近感。”
“這讓我不僅沒有躲避反擊,還讓我伸出掌心想要接住它。”
“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自己掌心被刺穿。”
“更詭異的是,它擊傷了我掌心,卻沒有讓我感覺到劇痛。”
“隻有一股灼熱蔓延了我整條胳膊。”
“一直糾纏不休消除不儘束縛我參悟的體內至寒,也被這一股暖意徹底擊散擊潰了。”
“最神奇的是,它讓我想起了久遠的老祖父。”
醜帝眸子無比溫和:“那份氣息,那份熟悉,一模一樣……”
“什麼?你體內至寒清除了?你殘存的封印解除了?”
駝背老者身軀巨震無比震驚:“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老主人給醜帝下的禁製,避免天賦過人的他傷仲永,想要他三十歲後再解封。
隻是一場變故讓老主人二十多年前出事失蹤,而醜帝又一直無法自己瓦解至寒封印。
這讓醜帝飽受困擾也讓他參悟突破受縛。
現在聽到醜帝被人打傷,還瓦解了封印,有望一飛衝天,駝背老者怎能不震驚?
他口乾舌燥擠出一句:“東方小子這麼厲害?”
“厲害倒是其次,我隱約感覺,他跟老祖父有點因緣。”
醜帝輕輕一吹掌心傷口:“科西莫多,暗中盯著他,但不準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