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了掏耳朵,看著方濤的手下靠前,真要拿薛捕快是問。
鐘紅夜進前,橫刀攔下:“大膽!在總督林大人麵前,你們還要放肆麼?退下!”
七品縣令算個鳥啊,總督還沒發話呢,你倒心急了。
“方濤。”
“卑職在。”
“你真是能言善辯,你是進士出身吧?”
“大人明鑒,卑職原是一名商賈,這個官是捐來的。”
但是腦子不差啊,很多當官的見到了上級之後,嚇的大腦短路,這貨巧言令色,變著法的給自己脫罪。
“方濤,問你個問題。”
“大人請講……”
“一個總督要殺一個縣令,需要請旨麼?”
請旨,就是奏準皇帝同意。
這可是玩笑話了,總督殺知府都不需要請旨,何況是縣令呢。
方濤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大人,你是在開玩笑麼?”
“本督給你個機會,誰讓你這麼乾的,說出來,就赦你無罪。”
“回大人,是齊員外。”
哦,這次回答的挺痛快啊,有了擋箭牌,還能免罪,就大大方方說了。
“你是官,他是民,你乾嘛聽他的。”
方縣令心裡也很苦,他交代說:“大人,您看卑職是個縣令,可在這齊州縣,還得是齊員外一手遮天,他的兒子是吏部侍郎的女婿,一句話就能革了卑職,卑職如何敢不聽呢?您雖是總督,可……您走了以後,卑職就又得被他鉗製了。”
小人物說的話倒也真實,之前林楓也是縣令,不也被各方麵逼的無路可走麼。
在這個時代,小官和小民的境況差不了多少。
“聽著,齊同生一家,立刻發配邊疆,天亮就啟程。”
“這……卑職不敢呐。”
“是本督的命令,與你有什麼乾係。”
換做旁人,林楓直接就殺頭了。
看在老祖宗的份上,他還是饒了齊同生一家的性命。
早晨,差役押著齊同生一家人出發了。
林楓站在城樓上看著車隊的前行,心中一陣感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你說什麼?”
鐘紅夜這個文盲,聽不懂詩詞。
“沒事,咱們還要在這兒多等幾天,除了官府之外,我自己也要找找母親。”
……
另一邊,齊全碼頭的一艘船上,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滿身肌肉的男人。
他們是捆綁住玉女派的那群家夥,玉女派的五個女子沒有殺他們,隻是廢了他們幾人的武功,被廢者回來報信,告之掌門師兄知曉。
彆人可以不管,但那個小子的乾預不能不管。
“大師兄,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人這兩天一直住在縣衙裡,聽衙門裡的差役說,他是兩江總督。”
“你說什麼?總督?扯淡,哪有這麼年輕的總督,縱觀曆朝曆代,也沒有低於四十歲的總督。大概其是上麵派下來的什麼人。”
“既然此人和官府有牽扯,咱們是不是就算了?”
水鬼幫的人,受了氣,沒有出氣的道理。
區區一個縣衙,加起來才幾十號人,有多大難度。
掌門人一拍桌子:“特奶奶的,把衙門給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