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如今的瀛國,虎狼當道。他們想的是侵略,我引以為恥。誰贏誰輸,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隻希望天下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那些野心家都自食惡果。”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個野心家呢?”
“你如果是野心家,跟我交手的時候,你會直接殺了我,你有這個本事,但你的刀是仁之刀,你與眾不同,你心裡裝的是天下。”
這是個標準的隱士,不願意參與紛爭、戰亂,獨善其身。
林楓大概猜得到他的心思,其實天下大亂是必然的,哪怕一時太平,以後還是會有戰亂。
一個英明的君主,在駕馭朝臣的時候,是不會去消除矛盾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黨派,妄想消除是做夢,最好的辦法,隻能是把那些事控製在一個平衡點。
但是,唯獨對贏過這樣的虎狼之邦,林楓不會留半分顏麵。
該滅的,他必須滅,絕不留情。
野原春已經換上了婦人的衣服,輕步走來,彎腰替林楓換鞋。
“夫君,您今日穿新鞋,這是武士穿的鞋子,很合您的腳。”
瀛國的女人,也太低身下氣了。
林楓欣然接受,心中感激,俯瞰著婀娜的身姿,他忍不住去提起女人下巴。
女人羞澀的看著他,旁邊的秀一很尷尬的轉過身去。
“夫君,該用早點了,待會兒你還要去幕府。”
早飯隻吃可半柱香功夫,他騎馬跟著野原信雄朝前走。
除了他之外,野原還有十個護衛,不是忍者,都屬於死士,可惜功夫很差,呼吸淩亂。
從鎮上去幕府,騎馬也需要幾個時辰,正午的時候才抵達。
幕府外,全是馬車,差不多有十幾個大人物,能來這裡進行會議的,至少也是一流家族。
所以,裡麵的人物,全都是和野原信雄平級的牛人。
他隻帶林楓一個人進去,其餘大人也一樣,會帶個隨身保鏢。
哪怕是進入幕府大廳內,這些保鏢站在主人身後,也允許佩刀的。
大廳裡已經坐了十七個人,其中九個都是須發花白的老頭子。
唯獨主座上沒人。
看來,唱大戲的走後邊,君王昨天晚上又辛苦了。
人群坐吧,沒有茶水,隻能苦等。
都快半個時辰過去,還是沒見人來。
有個老頭等不及了:“君王夜夜笙歌,流連於女人的花裙之間,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眼下正是對中原大乾的覆滅計劃之時,是很要緊的時候,現在絕對不能夠出現差錯的。”
另一個老者表示道:“君王有君王的特權,他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是該有幾個女人舒服舒服了。更重要的是,皇太子早亡,君王膝下隻有兩個女兒。他這樣辛苦,也是為了延續皇家血脈,我認為很有必要。”
“糊塗!胡說八道,什麼血脈?君王還有幾個兄弟尚在,身體是第一位的,現在是非常時期。”
“老東西,你說這話是叛逆!你想讓皇室骨肉相殘麼?”
“混蛋!我這是講道理,我效忠的是太陽神和瀛國,不隻是一個荒唐的君王。”
這時,野原信雄開口了:“好了,二位大人,自己人吵什麼。找個人去問問,看看君上為什麼還在休息,再這麼等下去,我們回家也要天黑了。”
話音剛落,有侍從來稟報:“諸位大人,請回吧,君上身體勞累,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