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沈蒔拉出一條虛影,飛快地捂住容白的眼睛!
怎麼什麼都看!
還有這隻泰迪,怎麼……什麼都乾得出來!
彆人家的狗他不能教育,沈蒔深呼吸,拎起自家崽,上電梯開門脫鞋一氣嗬成,然後把崽放到鞋櫃上,擺正姿勢。
“你都看到什麼了?”
容白被擺成了端正坐著的姿勢,就好像聽老族長訓話似的,跟沈蒔大眼瞪小眼。
“哇嗚……”我看到它和抱枕交丨配了呀。
沈蒔聽到奶聲奶氣的哼唧,才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他居然想和一隻狗“好好聊聊”。
“總之,”沈蒔鄭重道,“以後不許和坨坨一起玩,也不許和它學,知道嗎?”
不許和他學……等等,沈小蒔以為自己和那小玩意一樣,要和抱枕交丨配嗎?
不是這樣的,它隻是好奇呀!
“嗚嗚哇嗚……”容白急於解釋,可越急狼語說的越快,聲音越大,到最後都有點喊破音兒了。
沈蒔臉色也越來越差。
這麼猴急著拒絕他?
看狗子的身形,明顯是沒怎麼發育完全的,這種東西看多了不好,他是為了它考慮!
沈蒔擼了把頭發,轉身回房。
容白急著追上去,可門“啪”地一聲在它麵前關上。
“嗚……”你聽我解釋……
接下來的幾天,沈蒔還是該怎麼照顧就怎麼照顧容白,肉一頓不落的做,隻是臉一直板著,也沒怎麼和它說過話了。
容白悻悻的,又不敢再出聲惹怒他。
這天,沈蒔有應酬,中午把狗子從公司送回家就走了,半夜才回來。
門鎖剛打開,容白抖抖耳朵,吸吸鼻子,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這是喝了多少呀,離這麼老遠都能聞到……容白噠噠噠跑過去,擔憂的看著沈小蒔。
臉色沒什麼變化,神情看著也正常,難道沒醉?
但當沈小蒔走出第一步的時候,容白就知道這人隻是特彆會裝了——他沒在門口脫鞋。
沈蒔邊往裡走邊踢掉鞋子,拽下領帶扔在地上,襯衫扣子半天才解開兩顆。
隨即兩手交叉抓住襯衫下擺,笨拙的往上拽,露出一片堅實的小腹。
襯衫不是這麼脫的,尤其是他拽了幾次都沒能拽下來,看來真是喝的不少。
容白把領帶叼到沙發上,跟在他腳邊,隨時準備著扶他一把。
好在臥室離門口的距離不遠,沈蒔有驚無險的撲到床上,容白微微鬆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上半身。
襯衫還是沒脫下去,卡在肋骨部位,腹肌凸顯清晰可見,因為醉酒折騰,微微起了一層薄汗,泛著健康的光澤。
容白連忙撲上去把襯衫拽下來。
肚子露在外麵容易著涼。
把衣服弄平整後,容白跳過被子觀察他的表情。
皺著眉,眼睛緊緊閉著,看起來很難受。
沈蒔確實不好受,他已經很久沒喝過這麼多了,頭特彆疼,喉嚨乾的火辣辣的。
“咳咳、”他清清嗓子,隱約間感覺到狗子跳下去,不久後又跳了上來。
剛才狗子幫他整理衣服他知道,太難受了沒心情道謝。
“嗚呼。”
狗子跳上來之後輕輕叫了一聲,嘴裡好像含著什麼東西似的不太清晰,沈蒔掙紮著睜開眼睛。
——小家夥嘴裡叼著杯子,為了保持水不灑出來高高昂著頭,正匍匐著一點一點往他麵前蹭。
這一刻沈蒔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之後自主創業,為了公司應酬了無數回,喝醉過無數次。
這是第一次,醉後有人給他遞來一杯水。
不,不是人,而是一隻小動物。沈蒔接過水慢慢喝光,含糊著道了一句謝謝。
嗓子舒服了,就很快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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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沈蒔被一陣鈴聲吵醒,揉揉太陽穴。
是他定的遛狗的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