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酒這個東西容白沒喝過,隻見過老族長和沈小蒔喝過,感覺不是好東西,喝完會比較難受。
容白剛想拒絕,然而William說完就走了,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容白沒招兒,隻能隨他走出去。
遠處沙灘上已經支起了燒烤架,楚晚正在生火,燒烤架旁邊的盤子裡擺著肉串海鮮和青菜,量不小,估計楚晚忙活了一下午。
William過去幫忙撿碳,沈蒔沒乾過這些,隻能擺弄一下碗筷什麼的。容白見大家都對喝酒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好意思再張嘴拒絕,連忙跑過去幫著扇風。
燒烤裡最難的一道程序就是點火,三人捅咕了好久終於把火升起來,捅咕的臉都黑了,抬起頭看看身邊的大花貓,笑的樂不可支。
沈蒔擺好碗筷,看著容白沒心沒肺的笑,想起下午William夫夫跟他的對話,捏了捏眉心。
時間倒回到三小時之前。
沈蒔接到楚晚的電話:“來我這邊。”
相鄰而居,找人竟然要打電話,沈蒔倍感無奈。彼時他正在閉目養神,如果這個電話是William打來的話他就不去了。
可偏偏是楚晚打來的。
William一向沒什麼正事,反倒是這位中國小妻子從來不撩閒,隻要張嘴必然是有事要說,沈蒔整理好衣服,進到夫夫木屋的時候兩人已經在桌子前坐好了。
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架勢。
“沈,過來坐,沒打擾到你睡覺吧?”
“有事快說。”
William可不是有屁快放的人,先是東扯西扯扯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進入主題,“brother,你和容到底是不是情侶?”
其實沈蒔來之前就已經隱約預感到夫夫倆找他是為這個了,直截了當答道:“不是。”
“怎麼還不是?”William驚呼,“需要我給你傳授技巧嗎?”
沈蒔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你彆瞎說。”
“我沒胡說,我哪方麵的技巧都特彆.......嘶,親愛的你乾嘛掐我。”
William被掐的呲牙咧嘴,緩過來後才發現麵前兄弟臉色不虞。
“So......”William想起媳婦說的話,試探道,“你不喜歡他?”
沈蒔眼睛裡浮上少見的迷茫,“說實話,William,我也不知道。”
William笑了,“我還是第一次在你嘴裡聽到‘不知道’這三個字呢。”
這種時刻就需要兄弟挺身而出了,William問:“你和他在一起時,有沒有過心跳加速的時候?”
沈蒔:“......”心跳加速沒有,心臟驟停倒是有過。
“有沒有過吃醋的時候?”
吃醋?沈蒔仔細回想了一下。
不知道看崽在彆人麵前脫衣服很生氣,這樣算不算。
“有沒有過一段時間見不到就很想念,甚至想把他綁在身邊的時候?”
沈蒔終於不再沉默了。
他乾脆道:“有。”
並且無時不刻。
“那很好,”William就像荷官一般,水杯往桌子上一磕,“恭喜你,brother,你墜入愛河了。”
沈蒔微微怔愣。
熱鬨的氣氛又把他拉回夜晚的海灘,串烤到差不多的時候,William端起酒杯,“子曾經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君子......不亦樂乎,歡迎二位光臨寒舍!”
一句帶著歪國口音的中國話說的文縐縐,把大家都聽樂了,隻有沈蒔還抿著唇。
楚晚拿出打火機把酒點燃,容白被這操作唬的一愣一愣的。
William調酒有一套,大師說他命裡缺火,於是乾什麼都得帶點火,就連酒調的最好的一款也是b52轟炸機。
楚晚淡淡道:“小朋友彆怕,不燙嘴。”
“哈哈,”William大笑,“容不會怕的,他看起來就很勇敢,是不是?”
竟然有人說他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