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對小夫妻。
盛仁趕緊把這個荒唐的念頭趕走,想幫忙又插不上嘴,隻好繼續回去看直播,等兩人把東西都整理好之後,帶著他們去教務處辦入學手續、領教材。
419寢室加上容白四個人,另兩人是同樣專業,盛仁容白與他們專業不同,今天上午沒有課。
一套手續辦下來之後,已經臨近中午了,沈蒔看了眼表,對盛仁說,“叫上其他室友,一起出去吃個飯。”
盛仁便給室長打了電話,正好他們剛出教室,幾人約好在三號樓門口集合。
沈蒔容白這倆人站在那,自然又被行了無數注目禮,就連盛仁也跟著蹭到了幾個妹子的目光,飄飄欲仙。
室長和劉浩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仁昂首挺胸、猶如剛打了勝仗的大公雞的景象。
旁邊站著兩隻仙鶴。
同是男人,室長劉浩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長得實在好看,尤其是沈蒔,好看之外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貴氣。
看起來就很有錢。
等上了叔叔的車之後,他們才了解沈蒔不是看起來有錢,是真有錢。
“這不是我夢中情車嗎。”盛仁上車之後連喊三句“臥槽”,東看看西看看,想摸又不敢摸。
而在沈蒔帶三人進入H市一家以貴出名的高檔餐廳後,盛仁徹底拜服在叔叔腳下。
也接受了叔叔在席間提出的唯一要求:必須穿衣服睡覺。
盛仁本來想抗議的,男生寢室嘛,穿小褲衩出來晃的滿走廊都是,怕什麼的。
沈蒔表示,隻要你們乖乖遵守,以後我的車可以借你們開。
盛仁他們就沒原則的同意了。
除了這個奇葩要求外,飯吃的還挺正常的,除了叔叔總偷看新室友,還隔三差五擼新室友的頭毛,觀感上有點奇怪。
等回到學校,把叔叔送走之後,下午課已經開始了。
盛仁拉著容白生死時速趕到教室,正巧趕上老師點名,大家聽著陌生的“容白”兩個字,順著舉起來的手,看到了一個清秀的小帥哥。
女同學們眼珠子都綠了。
盛仁心想:嗬,看家長護犢子的樣子,你們準沒戲。
將近百人的大課其實沒什麼意思,這位老師是個老學究,講課比較乏味,一屋子人倒了一半,容白卻是從頭聽到尾,不明白的地方拿筆畫下來,準備回去問盛仁。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晚飯是四個人一起在食堂解決的。
容白運氣不錯,三個室友都很熱情,把H大的情況給他介紹了一下,讓他對大學生活有了一定了解。
回到寢室歇了會兒,容白拿出筆記本和筆,想叫盛仁,結果那貨又拿手機看起來了。
容白扒著床沿,側頭和他一起看,漸漸的也被吸引住。
看界麵這應該是一款遊戲,以人物的行為來說,應該是一款射擊類的遊戲。
容白進城之後對遊戲有了一點了解,不過遊戲不應該是自己玩的嗎,怎麼盛仁什麼都沒動,遊戲裡的人物就自己動了?
“你在看什麼?”容白問。
“吃雞的直播啊。”
吃雞?直播?
容白:“雞在哪裡?直播是什麼意思?”
盛仁爬起來,“......我說兄弟,你是從哪個年代穿越過來的呀?!這都不知道?”
有錢人家的孩子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盛仁爬下去,坐在容白床上,敲著手機給他科普。
經過盛仁吐沫星子的洗禮之後,容白才了解,原來這款很吸引人的遊戲叫做《絕地求生》,俗稱吃雞,是一款戰術競技型射擊遊戲。每場遊戲由百名玩家一起參與,分成二十個隊伍,開局乘坐飛機選擇地點跳傘,在地麵搜尋物資後進行爭鬥。
遊戲過程中係統會隨機刷新毒圈,在毒圈之外的玩家會掉血,由於毒圈的逐漸縮小,玩家們最終會集中在一起,進行激烈的廝殺,最後活下來的隊伍即為勝利者。
而盛仁也沒有玩遊戲,他是在看遊戲主播的直播。
直播平台是個兼容並包的地方,隻要你有特長能夠吸引觀眾,就有機會獲得觀眾的禮物,而那些禮物,是實實在在的人民幣。
當然直播平台上最火爆的還是遊戲主播和才藝女主播,盛仁說:“我看的這個主播,一年收入這個數。”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容白眼前比劃一下,容白問:“三十萬?”
“不對。”
“那是多少?”
“三千萬!”
容白大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三千萬!
他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盛仁繼續吹:“三千萬還是和平台分成之後到手的呢,這些黑心平台,掙得比主播都多!”
容白不禁看了iPad上還在播放的畫麵一眼。
畫麵右上角,有一道光束的標誌。
容白咽了口口水,這平台的老板,現在肯定賺翻了吧。
.
說到錢,容白又糾結了。
今天沈蒔交學費的時候他在旁邊,看到了繳費單上的數字,不算貴,也不便宜。
自打上次打工被抓包之後,容白就知道盛世桃源肯定是回不去了,可他真的不想一直靠沈蒔養著,隻索取不回報。
下午沈蒔走之前給他拿了一張卡,裡麵的數字容白沒看過,想也知道會很驚人。
他不想用這個錢,他想試著養活自己。
“盛仁,”容白輕敲床板,“學校裡有招兼職的地方嗎?”
“裡麵沒有,學校外的商場一直在招促銷員,我就是在那兒勤工儉學的,”盛仁打了個哈欠,“你問這個乾什麼?”
促銷員,容白想了想,這個崗位他可以做。
“盛仁,你下次打工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盛仁困成狗,把臉埋在被子裡,“行,小少爺。”
心裡想著:體驗生活也不能乾促銷啊,如果一個小時不把你累跑,我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