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裡,兩人越玩越嗨,盛仁玩遊戲屬於“瞎瘠薄教學型”,那張嘴叭叭叭就沒停過。
教學效果挺明顯的,對於這款遊戲容白越來越順手,甚至已經能夠在隊友死後,自己苟進決賽圈,看得盛仁暗暗咋舌。
天賦,絕對的天賦,吾等凡夫俗子嫉妒不起。
在一場又一場的廝殺裡,容白的心緒也平複許多,就這麼白天上課,晚上上網,浪了兩天之後,沈蒔一分鐘沒差地把容白接回了家。
容白看到沈蒔還是有點害羞,想了想不如靠玩遊戲躲避他。
正好自己的小臥室裡也有電腦,容白下了個steam,忍著肉痛花98大洋買了遊戲。
沈蒔看崽到家就鑽到房間裡玩電腦,磨了磨牙。
真是意想不到,他的崽繼對小片片產生興趣之後,短時間內又染上了網癮。
這才上了幾天學呀......行,那三個室友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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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容白沒有課,沈蒔前一天跟陳小濤交代好了,下午再去公司。
結果九點多陳小濤打來電話,原定下午簽合同的客戶正在路上,對方公司出了點岔子,下午必須改簽機票飛回去處理。
單子金額不小,特殊情況下隻能選擇理解,沈蒔不得不跑一趟公司,他和容白說了一聲,中午肯定會回來吃飯。
容白應了之後便找盛仁一起打遊戲,打了幾把,門鈴響了。
他以為是劉姨過來做飯,摘掉耳機過去開門,在看到來者的一瞬,猛地拉住把手!
但已經晚了,在門合上的前一秒,一隻粗壯的手臂伸進來,硬生生卡出一條縫隙。
“這麼著急關門乾什麼?”刀疤臉陰陽怪氣的聲音穿過門縫傳了進來,“想裝作不認識兄弟?”
容白關門的力氣極大,小山男卡在中間的手臂立即充血發紫。
但他卻像沒有知覺似的,不緊不抽手,還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進來,雙手使力,門縫被他扒的越來越大!
容白咬著牙,額角已隱隱有青筋迸現。
刀疤臉和獨臂在後麵看著,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在狼群裡,論力量還沒有誰能比得過小山男。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刀疤臉抱著雙臂,一雙三角眼滿是貪婪的光,“錢呢?我們可是又餓了好一陣子啊。”
容白說話都吃力,“沒錢。”
刀疤臉似是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這個弱小的東西,竟然敢反抗他們?
“我說,”容白咬住下唇,使出全身力氣,
“彆做夢了,我不可能給你錢!”
畢竟是同族,如果這三位現狀淒慘的話,隻要好好跟他溝通,他大概率會接濟一二。
可他們擅闖沈小蒔的房子,亂動沈小蒔的東西,這是容白萬萬忍不了的!
刀疤臉舔舔嘴唇,“你在找死。”
他拍拍小山男的肩膀,“交給你了。”
小山男點點頭,手臂又多使了兩分力氣,容白漸感吃力。
僵持了一分鐘之後,絕對的力量占據上風,小山男低吼一聲,渾身肌肉噴張,到底把門硬生生撐開了!
“唔......”
而另一麵的容白,被反作用力震的向後踉蹌幾步,手臂不住地顫抖著。
能和小山男對抗這麼久的狼不多,小山男多看了容白一眼,跟在刀疤男後麵往裡走。
容白看他們又要登堂入室,上前擋住刀疤臉的路,“出去打。”
“打?”刀疤男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跟我們打?你找死呢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總之容白就是不想讓他們進沈小蒔的屋子,“死活無所謂。”
刀疤臉眯了眯眼。
無所謂......這個雜種的死活的確無所謂,死了也沒人在意。
可他們並不想讓他死,至少現階段不想,他們還準備把他培養成搖錢樹呢。
刀疤臉之所以能成為這個三人小團體的領袖,是因為他進入人類社會時間長,從人類身上學會了不少察言觀色的本領。
比如說容白上次和這次的言行,擺明了不願讓他們踏足這間屋子。
刀疤臉側側頭,小山男立馬上來推開容白,刀疤臉拿起電視櫃旁邊的花瓶,“你想讓我出去?可以,拿錢就行。”
“否則——”他摸了那花瓶一把,隨即狠狠摔在地上。
“我把這整間屋子都砸了!”
“哢嚓——”一聲,花瓶摔得粉碎!
一塊碎裂的瓷片滑到容白腳下,容白神情冰冷,二話不說直接化出原型!
上次被容白襲擊過一次,抓傷很久才好,刀疤臉吃一塹長一智,示意小山男化形攔住容白。
而他舉起茶幾,作勢又要再摔。
容白身子低伏,露出獠牙,小山男也作出戰鬥姿態,刀疤臉笑得越來越得意。
卻在這時,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門口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