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狩獵的回憶不太美好,容白不打算給他講這些,“沈小蒔,你想去我長大的地方看看嗎?”
頓了頓,他道:“順便祭拜我的母親。”
母親的遺物他已經交給父親了,作為被狼族拉黑的“敗類”、“畜生”,容易進到狼族界內怕是要再回醫院躺三個月,所以容白沒告訴容易母親埋骨的地方。
隨著砍伐采礦和捕獵日漸猖獗,猛獸們對人類深惡痛絕,深惡痛絕之外,也有著同樣深刻的恐懼。
尤其是麵對有權有勢的人類,他們包下一座山頭輕而易舉,談笑間便能使動物失去家園。
這一點在三狼麵對沈蒔的態度上能看得出來,所以容白帶沈蒔回去倒不會有危險,頂多是討人嫌罷了。
沈蒔安靜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把少年的腦袋按進胸口,“好。”
抱著熱乎乎的小狼人,就像抱著個小火爐,從身到心都熨帖的要命,沈蒔更困,準備搜腸刮肚找個故事,先把那家夥哄睡著了。
“崽,聽過狼外婆......嗯?”
剛剛張開嘴,他手臂被掙開,一張臉猛地湊了上來。
山大王的吻和他的人一樣莽,嘴唇對上的同時,鼻子也沒能幸免撞到一塊,容白“哎呦”一聲。
這還是崽第一次主動,沈蒔心軟的一塌糊塗,湊上去便要吻他。
“彆,”容白躲過沈蒔,“前兩次都是你服務我,這次......我來。”
即使在黑夜裡,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沈蒔也能猜到他是把下唇咬成什麼樣,才鼓起勇氣說出來這句話的。
沈蒔心都化了,瞬間不困了,笑著任對方笨拙啃噬。
容白啃了一會兒,覺得怎麼親都親不出沈小蒔吻他的那種感覺,悻悻翻身,決定先做下一步。
用手......
他進來之前,已經仔細回憶過溫泉那天的情形了,感覺一點難度都沒有。
因為屋子裡冷,沈蒔沒脫衣褲,容白跨坐在沈蒔腿上,拉開了他西裝褲的褲鏈,露出裡麵黑色的男士平角內褲。
然後下一步就是......容白輕輕拉住他內褲邊。
沈蒔挑挑眉,“怎麼停住了?繼續。”
那就動手吧......容白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拉起內褲邊,手一抖,布料“啪嗒”一聲彈了回去。
“......失手,”容白連忙補救,又扯起內褲邊。
“啪嗒”一聲,又彈了回去。
容白差點沒哭出來,他剛想再試一次,黑暗裡突然傳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崽,彆動,還是我來吧。”
容白僵在原處,已經把事情搞砸了,當然隻能聽之任之。兩秒後,對方麵向他坐起來,手從衣襟裡探進去,撫上他的腰腹。
隨即,牙咬上了他的鎖骨。
容白沒想到今天又換了種花樣,這種麵對麵的姿勢,可以看到男人動情的神色,真是太撩人了。
他甚至比昨天投降的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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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崽,睡吧。”沈蒔替容白清理好,抓著他的胳膊,想將他扶下來。
容白卻沒動。
“沒力氣了?”沈蒔輕笑。
“不、彆睡,咱們、咱們繼續。”容白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繼續?”沈蒔一時沒想通,“怎麼繼續?”
“就像......第一次見麵那樣......”
第一次見麵......
沈蒔回憶了一下。
難道崽是說.......?
“不行,”沈蒔立刻拒絕。
“為什麼不行?”容白急了,“你......不喜歡那麼做?”
“不是,和你做什麼我都很喜歡,我隻是怕會傷到你。”
沈蒔要被崽逼瘋了。
說真的,崽這樣他更不好受。
“不會的!”
容白堅決搖頭,“我、我也很喜歡。”
喜歡?
他說他喜歡?
不給他點厲害瞧瞧,看來是不行了,沈蒔眸色愈來愈深。
“好,這是你說的,接下來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