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北衙縣,本隸屬於某國邊陲,多沙地,少糧種,算是荒蕪貧瘠。
但此地民風尚武,多出行伍刀客。
其民眾壯年時多出任部曲私兵,或是廟堂之家的護院安保,因沉默寡言,不喜玩耍,在其國內算是頗有薄名。
隻是沒曾想到,數月前魔域侵入,恐怖魔物肆虐。
其國家民眾如同欲墜危卵。
最後。
還是有上神出沒,以大法力撕碎了大地,將魔域從那方世界撕裂了開來。
而他們北衙縣,也因為和魔域裂縫距離接近而遭了無妄之災。
全縣七百四十二戶人家。
四千餘口人。
外加七百餘名率部駐守在這的邊軍士兵。
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隨著被撕裂開來的大地,一同被那魔域裂縫給拉扯著墜入了這無邊魔域當中,成了魔域中被擄掠來的人族。
若不是縣衙裡有供奉的上神之塑像,還能發揮誅邪威能。
怕是他們北衙縣就要死絕了!
但在這數月間。
這縣內也隻剩下了三百來戶人家,不過兩千餘口人罷了。
其中男多女少。
精壯多,老幼更少。
如此男女老幼比例失衡之下,再過十年,這北衙縣如何還真不好說!
看看現在。
自從來到這魔域,無時無刻都有魔物侵襲而來。
隨時隨刻都有同胞淒慘死去。
況且,連縣衙裡的上神之塑像,也逐漸黯淡無光。
曾經能籠罩全縣的誅邪威能,也慢慢的回縮到隻能籠罩小半個縣衙的區域,無法再對繼續發揮保護的作用。
以至於那些魔物都開始潛入縣城內,肆意作惡!
“咱們北衙縣快守不住了吧?”
縣衙頂端,穿著鐵劄甲,手持一把硬弓的張箍虎滿臉悵然。
他是當初那批邊軍士兵的伍長。
在這魔域數月廝殺下來,憑借著赫赫戰功和個人勇武,也受到軍民推崇,成了這北衙縣的軍頭,負責抵禦源源不斷襲來的魔物。
“虎哥,莫要說喪氣話!”旁邊有同伍的戰友道:“咱守得住!”
“守得住!”其他軍士也紛紛悶聲回應。
就是這些話怎麼聽也有幾分虛。
畢竟現實如此。
底氣,又哪裡能多得出來?
“一會收攏下潰兵,統計下民眾受害情況,再把那些魔物的精肉給趁早割了,免得讓其他魔物給吞吃了,落不到咱們嘴裡。”
張箍虎歎著氣,也是做出安排。
“卑下領命!”有傳令的士兵快步下樓前去處置。
“衙門內的女眷和老幼如何了?”
張箍虎又問。
“都算是安定。”從後麵來的軍士回答:“已經有老者在那安撫眾人,號召大夥在上神塑像前誠心禱告。”
“嗯,這給上神禱告千萬要誠心。”張箍虎點著頭又叮囑一聲:“馬虎不得。”
上神雖說無法來到這魔域。
但塑像仍有威能。
那誅邪神光,就是上神的威能之一,也是他們北衙縣眾人留到現在還活著的重要依靠,當然馬虎不得。
就在眾人以為又擋下了一波魔物侵略的時候。
那原本廢棄的坊市中魔影綽綽。
不知道何時,
就在那坊市的黑暗角落裡,竟然有著一頭頭的魔物,瞪著那猩紅的雙眸,伸展開扭曲怪異的手爪和肢體,竟然緩緩的爬了出來。
而且速度不慢,對著那些取得了小勝而放鬆警惕的士兵和百姓們就撲了過去!
數量看上去還不少!
“糟了!”
“糟了糟了!”
張箍虎眼眸頓時瞪大,滿是鋼針般的胡須都直立了起來。
他憤怒極了!
“又有魔物過來了!”張箍虎怒聲道:“讓第一隊的刀客先歇著,讓第二隊的刀客帶上衙門裡的弓手,先去穩住局麵!”
“得令!”有軍士立刻抱拳,同樣滿臉怒容的下樓吆喝起來。
不過短短十來息時間,四五十個穿著鎖甲皮甲,手持利刃的刀客們就從衙門裡魚貫而出,帶著視死如歸的氣概快速的衝入了那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