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翦一攤手,
“我不知道啊,你懷疑是誰,就找誰去唄!”
南侯王:
“我兒就是死在了你們西侯王國,我不找你,找誰?”
宋翦:
“找我也沒用,反正人不是我殺的,我自己的一攤子事都理不順呢,跟你兒子乾毛。我也沒錢,我的錢都上交給陛下了,你彆跟著我!還有,你敢惹總督大人一家,小心回不了南域,哼!”
說完,揚長而去。
南侯王看著他的背影,臉色陰沉不定。
這個二貨,草包樣的人物,量他也沒本事對付自己的兒子。
算來算去,也隻有廖時玉的可能性最大。畢竟當時他兒子並不是奔著翻臉的目的去的,西侯王一家,都沒有理由殺他。
……
下朝後,景帝沒有回宮,背著手,在禦花園散步。
辰時的陽光照在人身上,不刺眼,也不熱,很是舒服。
但他心裡,卻做不到平靜。
“日起日落,看似沒變,卻每日都在變。唉,你說,朕做了皇帝,就真的成了寡人嗎?”
他的身邊,隻有施公公一個人陪著。
施公公跟他多年了,猜出他在感歎什麼,
“陛下是在說廖公嗎?”
景帝笑罵,
“你這老猴,朕的意思有這麼明顯嗎?”
施公公裝作尷尬一笑,
“老臣隻是瞎猜而已。”
景帝歎口氣,
“你也知道,朕當年可是拿他當知己的,可是如今,話都說不上幾句了,為了一個女子,在朕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施公公道:
“這個,陛下您可能誤會他了。正因為他考慮到了與您的關係,他才這樣說啊!”
“哦,為何?”
“您想啊,他要是承認安素就是婉韻,那您會怎麼處置?”
景帝沉吟,
“朕也不會拿她怎樣,叛亂已經過去好久了,這其實隻是一件小事,他完全可以請朕寬恕她,不就皆大歡喜麼。”
施公公道:
“陛下您寬厚仁德,可其他人不一定這麼想啊!有些人受前朝叛軍影響而死,可到了廖公頭上,就輕輕放過,他們的家人豈會甘心?日後必有隱患啊!所以,就算睜眼說瞎話,那也比承認要好。”
當然,可能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皇上寒了人家的心,人家安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所以直接換名字換身份,跟過去的事包括你的人,一刀兩斷。
但這話他不能說。
景帝也不是傻的,也猜到這一點,
“她可能也不想跟朕再有關聯吧!說到底,朕當時是武斷了些,也怨不得她。罷了,不提她了。可是,不提不行啊,她給了朕一個大難題啊!”
施公公小心道:
“陛下說的是廖總督嗎?”
景帝點頭,
“不是他還能是誰。”
施公公頓時也皺起眉頭來,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前朝遺孤的後人,這個身份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