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他身為半神境的一種手段,應該隻有恐嚇作用,沒其它實效,不然他早就追上來了。你放心,我們應該沒事了。”
薑明月後怕地再次感應了一下,沒有察覺到意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種老家夥,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打不到你他也能嚇到你!
……
景帝臉色陰沉,
“誰傳的謠?把人找出來!”
長風領命離去。
但是第二天,朝堂上有大臣也拿這事上奏了。
“陛下,此雖然是謠言,但也不無道理。廖總督年紀輕輕,就已經立下赫赫之功,天下皆知,加之戰國公府如今何等威名?西侯王國何等勢力?陛下不可不察啊!”
說話的人,是刑部尚書。
景帝不語。
刑部尚書與後宮的一位妃子是遠親,可能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打算為五帝姬站隊了。
要不然,事情跟他半文錢關係也無,為何說這番話?
但要說他有多壞嗎?
也未必。
朝堂之爭,很多時候都沒有對錯,為了實現自己的訴求——這種訴求還都是為了國家——就不得不踩趴對手,要不然就辦不成事。
而作為直接利益方,比如五帝姬,她需要這樣的人支持。
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比如娃需要學一門課外技能,爹認為要學遊泳,娘認為要學畫畫,雙方誰也不服,那可能就會來一場石頭剪刀布,以決定聽誰的。
隻是在朝堂上,事情要複雜的多,石頭剪刀布成了看不見的刀光,而輸了的人也可能不會像爹或娘一樣甘願承認,於是後果就會變得嚴重許多。
作為皇上,就要極力阻止事態的惡化,儘量保持平衡。
咦,朕想到哪兒去了?
下麵還有人等著吧?
堂下見景帝久不言語,秦老言官出麵道:
“尚書大人也知道廖總督功績卓著,如今就憑一些臆想,就要拿人開刀?你怕不是另有所圖吧?”
刑部尚書不滿道:
“秦大人,雖說你是言官,可也不能憑空捏造猜疑。臣隻是為了我景國千年基業著想,並無它意。”
秦老言官冷哼一聲,
“好像就你忠心似的!你敢在戰國公麵前說那番話嗎?”
刑部尚書縮了縮脖子,
“臣隻是諫言!並無任何偏向,究竟該如何,請皇上明斷就是了。”
景帝開口了,
“朕下旨廖公夫人之事不得外傳,為何如今傳得到處都是?”
季大學士道:
“可能陛下的旨意下遲了,加之諸侯王在京,人多口雜,難免有疏漏之處。”
景帝:
“三位諸侯王,如今可離京了?”
諸侯王並沒有上朝的規定。不光是各諸侯王,戰國公也可以不上朝,擁有相當的自主,這是身為半神境強者的權利。有些老臣也可以不上朝,但他們必須請假,戰國公則是明文規定出來的,有很大不同。
有人回:
“西侯王與北侯王已經離京,南侯王尚未回。”
景帝:
“為何不回?”
“西侯王稱,他已派人回去籌銀,等籌齊後便親自上繳,免得來回奔波。”
景帝沉吟,廖時玉殺了南侯王的長子,這他是知道的,難道南侯王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懷恨在心,故意散布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