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樣,所以,他們沒有發現薑明月的存在。
廖時玉看不清臉,趴在長風的背上,不省人事……
薑明月近距離看到他,哪怕他還是昏迷的狀態,她都不由得瑟了瑟。
她害怕!
廖時玉的傷重,要是不能及時救治,死了怎麼辦?
他不能死!
他是大景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要是死了,萬一以後曆史重現,誰去還她清白?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薑明月這時候,心裡糾結得厲害,她管不管他呢?
她身上有靈泉水,她拿出來給廖時玉治治傷,肯定是有一定效果的。
可是她與廖時玉不相識,與暗衣衛無任何掛葛,她這一跳出來,用什麼名目來給他治病?暗衣衛向來多疑,說不定要把她給直接抓走,當她是奸細。
她不敢輕易地冒險。
算了,她不能多管閒事。
廖時玉前世應該也來過圓月庵?也在圓月庵治過傷,與圓月庵有交集,要不然,最後也不會把她送到圓月庵去。
她也不用管這個閒事!
薑明月就蹲在原地,靜等他們過去。
幾人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從樹枝的縫隙裡,望過去,剛好看到廖時玉的側臉……
那英俊的眉目,挺直的鼻梁,蒼白的唇色。
和大傻子長得一模一樣。
薑明月眼眶一泛紅,她又想起了大傻子來了。
生死不知。
要是大傻子還活著就好了。
她定會把他帶到京城來。
就在她黯然神傷的時候,手裡的一包藥繩不知何時鬆了,藥包掉在了地上。
“啪嘰!”掉在了樹葉之上。
現在是早春,新樹未發芽,地上的樹葉都是枯葉。
聲音很大。
流雲一聲斷喝,“誰!誰在那裡?”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刀,防禦的姿勢。
長風也停了下來。
流雲護在他身前。
兩人警惕地望著薑明月所在的地方。
薑明月不得已鑽了出來,她怕不鑽進來,那刀劍無眼地,一下子就把她給結果了。
她跑得再快,也不敢在他們兩人的手下逃走。
他們可是暗衣衛的左右護法,武功僅次於廖時玉之下。
她倒是可以進入空間。
可是藥包掉在地上了,她突然間進入空間,地上餘一包藥,也令人懷疑。
索性不如大方點。
她手裡撿著藥包,從林子裡鑽出來,神情惶恐,“幾位好漢,彆殺我……”
長風與流雲相視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長風擠眼道,“是位姑娘,你把刀收起來,小心嚇到人家姑娘?”
流雲哦了一聲,把長刀收起來。
然後,厲聲道,“你一個姑娘家,在這荒郊野外地出現做什麼?可是想提前埋伏在這裡,對我們謀圖不軌?”
薑明月趕緊解釋,“不是,我,我來圓月庵求藥的,我家裡有人身體不舒服……”
兩人將信將疑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廖時玉發出一聲無意識的痛苦呻吟聲。
“不好,主子開始發高燒了。”流雲一探他額頭,心焦道。
危險解除,主子的身體要緊。
“快去圓月庵。”
長風嗯了一聲,背起廖時玉直往前麵飛快地走。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你這姑娘,你停在這裡彆走,一會兒我還有話要問你!”這個薑明月怎麼突然來到了京城外圍來了?
不合常理。
薑明月惶恐不知所措的樣子。
也沒有答應好,也沒有答應不好。
“聽到沒有?”流雲的脾氣差一些,回頭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