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正準備嘲諷。
忽然又回頭,一把搶過門子手裡的木頭鐲子。
這,怎麼這麼眼熟?
拿在手裡反複翻看,聲音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人呢?送木頭鐲子的人在哪?”
名字搞不清楚狀況,結巴道,“就在大門口。”
大夫人又把木頭鐲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回,她失控道,“快請進來!快點!”
薑明月靜靜地等在門口,也不急。
不一會兒,那個門子就回來了,跑到氣喘籲籲的。
“這位小姐,我們大夫人裡麵有請!”
薑明月讓薑家人都在馬車上,先等他,他一個人跟著門子進去了。
薑家三口人,望著那森嚴氣派的國公府門,心情都很忐忑不安,為薑明月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進去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會不會被抓起來?或者……
個個都不由得隱隱有些後悔,這高門大戶,連呼吸重了都不敢。
他們怎麼敢來這樣大的門戶裡來尋親?
太衝動了些。
……
薑明月跟著下人們來到了前廳。
還在院子裡,遠遠地就看到廳裡,有位華服夫人,抱著那根木頭鐲子在掉眼淚。
隱約還聽到她的呢喃聲,“清清,你這些年在哪裡啊!清清……”
“夫人,人帶來了。”
大夫人才收了淚,抹了臉,“讓她進來。”
薑明月落落大方道,“大夫人好!”
大夫人急忙道,“你這木頭鐲子哪裡來的?”
直奔主題。
薑明月不疾不徐,“大夫人,我先自介紹一下,我姓薑,叫薑明月,可以叫我明月。這木頭鐲子是我娘親留給我的遺物……”
“什麼?”大夫人捂口胸口,後退兩步,“你說的可當真?”
薑明月嗯了一聲,把上麵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木頭鐲子是我娘親傳給我的,她臨死前隻說這是她重要的東西,是傳家寶,讓我千萬不能弄丟了……”
大夫人眼淚汪汪。
這木頭鐲子,除了戰國公府的主人,誰也不知道她的貴重性。
對外尋人的時候,也沒有提起過。
甚至,小輩們都沒有見過,她是從小與戰國公府的大小姐,司馬清是閨蜜,才有幸見過這木頭鐲子。
她仔細一打量薑明月,發現了她的眉眼跟司馬清如出一轍。
一樣的彎月大眼,一樣的濃密眉毛。
不由得對她的話,又信了幾分。
“那你娘,清清她為何不回家來?不知道我們府裡的人到處找她嗎?懸賞了整個大景國啊!”
“我娘,她已經死了!”
大夫人又啊了一聲,“你娘,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薑明月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我娘是我爹出去挑貨郎的時候撿回來的,我爹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娘重傷失了憶,不記得她是誰了,直到她死去的時候,都想不起來她的爹娘是誰……”